東瀛首都
一座充滿西式風格的建築矗立在鬨市中,這座建築附近在往日都會彌漫著一種基於聯合艦隊強大實力而產生的、近乎傲慢的自信,但是如今卻被一種無形的恐慌所取代。
大樓內的走廊裡來往的軍官們腳步匆忙,麵色凝重,從他們臉上再也見不到之前那種目空一切的神氣了。
海軍軍令部參謀長阪本純中將,拿著一份剛從通訊室取來的、連墨跡還未乾的情報電文,他拿著電報的手指因用力都有些微微發白。
他快步穿過略顯昏暗的走廊,徑直走向海軍大臣山本邦彥大將的辦公室,甚至連門都忘了敲,便直接推門而入。
山本邦彥正背對著門口,站在巨大的東亞海圖前,目光死死盯著台島那個小點,以及旁邊標注的、令人心悸的南方海軍艦艇符號。
聽到開門聲,他有些不悅地轉過身,但當看到阪本純那難看的臉色時,到了嘴邊的斥責又咽了回去。
“大臣閣下!”阪本純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將電文遞了過去,“澎湖急電!南方海軍主力艦隊,包括至少四艘‘鯊魚級’巡洋艦和十餘艘驅逐艦,已於今日清晨抵達我澎湖要塞附近海域!他們……他們進行了威懾性的艦炮射擊,雖然並未直接攻擊要塞主體,但其意圖再明顯不過!”
山本邦彥一把抓過電文,快速掃視著,越看臉色越是鐵青。
他猛地將電文拍辦公桌上,震得桌上的鋼筆跳了起來。
“欺人太甚!支那海軍……他們這是要乾什麼?封鎖台島還不夠,還要把腳踩到我們澎湖的臉上來嗎?!”他低吼著,胸口劇烈起伏。
“大臣,”阪本純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台島……台島的戰事,想必您也清楚了,帝國陸軍第14師團、第八混成旅團……損失慘重,高雄、台中相繼失守,如今恐怕隻剩下台北一隅在苦苦支撐。“
”陸軍這次,算是把帝國在台島多年的心血都敗光了!”他的語氣中,下意識地流露出一絲對陸軍的幸災樂禍和輕蔑,這是多年來陸海軍積怨的自然流露。
山本邦彥冷哼一聲,沒有接這個話茬,他雖然也瞧不起那群“陸軍馬鹿”,但此刻,他感受到的更多是唇亡齒寒的危機感。
“阪本君,現在不是看陸軍笑話的時候!”他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南方海軍出現在澎湖,這絕不僅僅是威懾那麼簡單。澎湖是什麼地方?是我們監視台海、前出南洋的重要支點!距離本土九州不過一步之遙!他們的艦隊能開到澎湖,就意味著……”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更加沉重:“就意味著,他們完全有能力,將炮口指向帝國本土!九州、四國,甚至本州的海岸線,都可能暴露在他們的威脅之下!”
這番話如同冰水澆頭,讓阪本純瞬間清醒。是啊,台島上的陸軍死活,關他海軍什麼事?可一旦本土受到威脅,首當其衝的就是海軍!“
”如今帝國聯合艦隊主力早已葬身魚腹,如今隻剩下一些老舊的艦艇分散在本土各地港口,如同待宰的羔羊,拿什麼去抵擋南方海軍那支龐大的、現代化的艦隊?如果本土海岸遭到炮擊甚至登陸,天皇陛下震怒,第一個被要求切腹謝罪的,肯定是他這個海軍參謀長和山本大臣!
“我們必須做點什麼!”想到這裡阪本純急切地說道,“不能再任由事態發展下去了!僅憑我們海軍現在殘存的力量,彆說反擊,就連確保本土周邊海域的安全都……”
“我知道!”山本邦彥煩躁地打斷他,他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臉上充滿了疲憊和掙紮,“但是……要應對這種局麵,需要調動資源,需要統籌規劃……這已經不是我們海軍單獨能夠應對的了。”
兩人陷入了沉默。
辦公室內隻剩下時鐘滴答作響的聲音,他們都明白那個不願麵對的事實:要組織有效的本土防禦,離不開陸軍的配合,無論是海岸炮台的協防、反登陸部隊的部署,還是物資人員的調配,都需要那個他們素來鄙夷的、滿身泥土味的陸軍。
“八嘎……”山本邦彥低聲咒罵了一句,不知是在罵南方軍,還是在罵這該死的、不得不向陸軍低頭的現實。
他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猛地抬起頭,眼神恢複了以往的銳利,但深處卻藏著一絲屈辱:“為了帝國的未來,本土的安危,如今也隻能是我們邁出那一步了,備車!去陸軍省!我親自去見芳布那個老家夥!還有,通知下去,讓相關部門的負責人準備好資料,這次……我們必須和那群馬鹿好好‘談一談’了!”
“大臣閣下,我們高貴的海軍真的要向那些低賤的陸軍馬鹿低頭嗎?他們陸軍馬鹿丟掉了百萬大軍,應該讓他們先來找我們。”阪本純說道。
”我們還有彆的選擇嗎?支那海軍艦隊隨時可能出現在我們本土海域,你彆忘了,如今我們海軍的處境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山本邦彥臉色鐵青的說完,轉身離開辦公室。
阪本純聽完,臉青一陣紫一陣,嘴巴動了動,但是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跟著山本邦彥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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