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近之後,隻見路邊不遠處的荒地上,已經挖好了一排土坑,幾十名被反綁雙手的人,正被南方軍士兵押解著,踉踉蹌蹌地走向土坑,他們衣著各異,有的還穿著綢緞長衫,有的則是普通布衣,但此刻無一例外地麵如死灰,渾身顫抖。
“那是……金老爺?!”一個高麗士紳突然失聲驚呼,指著其中一名身材微胖的老者。
“還有樸理事!他……他們這是要乾什麼?!”
人群中頓時一陣騷動,他們認出了那些待決囚犯中的不少“熟人”——都是往日裡在地方上頗有勢力,甚至在東瀛統治時期也混得風生水起的地主、豪強。
就在這時,那名被稱作“金老爺”的老者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掙紮著,看到了那群人,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用儘全身力氣嘶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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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隻是給皇軍……不,給鬼子送了點兒糧食啊!看在往日情分上,求您跟長官們求求情啊!”
被他呼喊的那位“李公”,是名單上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名叫李禹發,據說與前高麗王室有遠親關係,在士林中也享有清譽。
李舜禹看著金老爺那涕淚橫流、醜態百出的樣子,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麼,卻最終化為一聲無奈的歎息,頹然低下了頭,不敢與那雙絕望的眼睛對視。
徐聰不知何時走到了李禹發身旁,平靜地問道:“李公,認識?”
李舜禹身體一顫,抬起頭,迎上徐聰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艱難地搖了搖頭,聲音乾澀:“並……並不相熟。”他知道,此刻任何一點牽連,都可能引火燒身。
徐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就在這時,行刑官一聲令下。
“預備——放!”
清脆而密集的槍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寂靜,隨後,那些圍觀的高麗百姓紛紛高呼呐喊,因為剛才槍斃的那些人,都是剝削過他們的人。
那幾十名昔日作威作福的“老爺”、“理事”們,如同被砍倒的稻草般,紛紛栽倒在自己麵前的土坑裡,鮮血瞬間染紅了新翻的泥土。
徐聰率領的人群裡,一片死寂。
所有高麗精英的臉色都變得慘白如紙,有些人甚至忍不住乾嘔起來,空氣中彌漫開來的淡淡硝煙味和血腥氣,混合著眼前這殘酷的景象,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心理衝擊力,還有高麗本土百姓的呐喊聲讓他們深刻地體會到,南方軍的戰無不勝和擁有的民心。
隨後,他們重新坐上車,車隊在壓抑的氣氛中繼續前行,最終抵達了南浦港海邊一棟堅固的西式大樓。
會議廳設在最高層中,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巨大的港口,以及港口中那幾艘如巍然聳立的南方海軍巡洋艦和驅逐艦。艦炮的陰影,仿佛能夠直接投射到了會議室內每個人的心上。
徐聰站在主席台前,目光掃過台下那一張張還驚魂未定、神色複雜的臉,沒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主題,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諸位,今天請大家來,不是喝茶聊天,也不是聽我講大道理。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們少帥,我們南方機關,就是想將高麗,徹底、平穩地納入九州的版圖。”他頓了頓,環視眾人,“但是,我聽說你們其中有些人有意見,而且還準備造反!“
說到這裡,他停下來盯著他們看來看,目光從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走了一遍之後才繼續說道:”那請你們捫心自問,我們南方機關對你們高麗,還不夠仁至義儘嗎?”
“我們趕走了壓迫你們幾十年的東瀛人!我們分發糧食衣物,讓高麗百姓免於凍餓而死!我們給底層百姓分田地,讓他們有了活路和希望!我們建學校,讓你們的孩子有機會讀書明理!我們維持秩序,保護你們的安全!我們製定了這麼多策略,核心目的,就是希望在平等的基礎上,儘量避免流血,和平地完成這個過程!”
他的聲音提高了一些,“我們南方,沒有把你們當成三六九等的奴隸!如果沒有我們南方軍,你們現在還在東瀛人的魔爪裡掙紮!你們在高麗東瀛人手裡過的是什麼豬狗不如的日子,你們自己心裡沒數嗎?!”
他的話語如同鞭子,抽打著在場許多人的記憶。東瀛統治時期的殘酷剝削和壓迫,曆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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