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市,季家。
季浪濤拖著有些疲倦的身體回到家,然後就躺到鬆軟的沙發裡不想起來了。
“呼!”
他呼出了一口濁氣,複雜的心情略微緩和了點。
今天早上一上班,就收到市局破獲喪屍藥案子,將製毒窩點一舉打掉的大好消息,本來掛名督查此案的他是非常開心的,但市公安局長蘇翔飛對季衛東的極力推崇,直接點名是首功,讓他那份開心馬上煙消雲散。
當時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季衛東這樣的一個鄉委書記,都能扛著狙擊槍去危險的前線立功?
你小子是文官啊,政法係畢業的,又不是軍校畢業的,還能扛著狙擊槍乾掉毒販那邊的神槍手?
一時間,他都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清自己曾經的這個養子了。
才過去幾個月,怎麼就變得這麼陌生了?
如鯁在喉,心情複雜的他,整天都有點渾渾噩噩,直到下班了回到家裡,才恢複了一些生氣。
季衛東這個養子,還能挽回嗎?
本來就政績極為出色,現在又加一筆耀眼的功績,晚點升縣裡應該是無可阻擋,板上釘釘了。
如果沙河縣那個縣委書記不是糊塗之人的話,季衛東隻等時間一到,必然是副縣長之職,假以時日成為縣長也不為過。
而且眼下沙河縣的縣長之職還沒定下來,隻有
“真是快啊!就算是當年的我,也隻能看著他的背影。”
“季浪濤啊,你究竟放走了一個什麼樣的政壇怪物……”
一想到季衛東有可能兩三年後成為一縣之長,甚至晉升到市裡來,季浪濤就震驚不已。
這個晉升速度簡直是坐火箭,要不是有破格兩年內不得再破格的限製,隻怕不用多久,自己就能在荊州市見到對方了。
所以,他這次用怪物來形容季衛東,而不是用天才。
“浪濤,怎麼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這時,聽到動靜出來的薑甜,見到自家丈夫陷在沙發裡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就有點好奇的問道。
等季浪濤將季衛東的事情說出來,薑甜就差點尖叫了起來:“這個白眼狼又立功了?”
如果季浪濤還有一點對季衛東的憐憫跟愧疚之意,那薑甜這邊則是完全沒有。
她之前幾次想為難季衛東,卻被搞得很是狼狽,所以現在的她對季衛東有的隻是怨恨,並無其他。
“那他豈不是很快就升到縣裡去了?不行不行,不能再讓他往上麵升了,到時我們季家的臉往哪裡放?而且他以後要是上來的話,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薑甜一反常態,急得有點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畢竟她也是體製內的,深知24歲的鄉紀委書記在短時間裡再向上一步,那是意味著什麼。
“你可彆再搞什麼幺蛾子?我這一兩年很關鍵!”
季浪濤看她失態,就更煩了。
上次自家這個老婆私自聯係蔡進炮,差點被對方拖下水,還好是身上沒有屎,不然的話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