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高亞,是有點惱火。
他是真沒想到柳素娥隻是去探探情況,卻贏了一百多萬回來,害得他連夜趕回來加班,清點這些賭資。
本來柳素娥如果不再去的話,這些賭資就要現場登記,封存後全額上繳國庫。
但柳素娥卻說等去內場的時候還要派上用場。
這就等於期間手握著一個燙手山芋,麻煩得很。
鬼知道那個內場什麼時候聯係啊。
如果以後都不聯係了呢?!
所以,第二天的高亞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和藹可親,連那一百多萬臨時放哪個地方比較妥當都想了好久。
當然這些隻是小問題,更大的問題是:柳素娥,竟然真的把金樽的真身探了出來。
其實,金樽的存在,高亞也是這兩年才略有所聞。
但那種地方坑的都是那些非富則貴的,跟普通民眾沒什麼關係。
如果是在自己管轄的地方上,打擊金樽的外場什麼的,高亞絕對是支持柳素娥的。
但現在柳素娥擺明是衝著乾掉金樽真身內場去的,那裡麵牽涉的東西可就多了!
不說彆的,就是當初那些因為摧毀假金樽而上位的領導,會容忍金樽第二次出現在公眾的麵前嗎?
金樽擁有這麼大的能量,屹立多年不倒,在縣城甚至市裡肯定都有著不一般的關係。
不說彆的,就是之前的縣公安局,從各種相關的處理來看,很明顯就是偏向金樽這邊的。
“我這種無能之輩,隻想著安穩退休,你柳素娥卻搞得滿城風雨的,我這退休怕是不安穩了……”
高亞搖了搖頭,想叫來柳素娥,再次隱晦的提醒一下對方,甚至嘗試阻止她進一步的行動。
他怕金樽背後的力量,也怕柳素娥會遭到報複,反正高亞聽過好幾個例子,跟它們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
但想了想,高亞還是熄滅了阻止的想法。
高亞突然間有種莫名的期待:要是柳素娥真的將金樽掀翻,再次讓沙河縣的公安機關係統來個大地震,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柳素娥可能沒那麼大的能耐,但加上那個季衛東的話,那就說不定了。
換句話來說,他更相信季衛東的能量。
現在誰不知道季衛東是莊瑞鳳的第一大將,以及市公安局長蘇翔飛想挖都挖不到的人……聽說更上麵的省委那邊也在時刻關注著這個優秀人才的成長。
鬼知道這個柳素娥,是怎麼說動這個季衛東跟她一起行動的。
有了季衛東背後的那些力量,高亞覺得未必不能掀翻這個存在了十幾年的金樽!
“我唯唯諾諾,平平庸庸了半輩子,瘋狂一把怎麼了?!這魚也釣了半輩子,夠了!”
既然做出了決定,那高亞也不拖拉,直接打電話叫來了柳素娥,要進行更周密更完善的部署。
這下輪到柳素娥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