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刀光如撕裂黑色綢緞般割開廢墟中彌漫的煙塵,那煙塵在刀光的衝擊下,如受驚的飛蛾般四處逃竄。
關羽踉蹌著後退三步,腳下的碎石在他沉重的腳步下發出清脆的“嘎吱”聲,仿佛在為他的艱難處境發出歎息。
刀身閃爍著冰冷的光澤,映出的麥城雪夜正在龜裂,那龜裂的聲音細微卻又清晰,如同冰麵破裂的脆響。
倒影中的桃花少女竟伸手穿透鏡麵,指尖真實地觸到了他染血的護腕,那觸感帶著絲絲涼意,好似雪花落在肌膚上。
這個觸碰讓關羽頭痛欲裂——建安二十四年的寒風如尖銳的冰針般呼嘯著,與建興三年的硝煙如刺鼻的濃霧般在顱骨內對撞,發出混亂而嘈雜的聲響。
"因果閉環已成。"黃月英的虛影從刀柄青芒中浮出半身,那青芒散發著柔和卻又神秘的光芒,照亮了周圍一小片區域。
她發間墜落的齒輪碎片在雪地上“叮叮當當”地作響,仿佛在演奏一首神秘的樂章,碎片最終在雪地上拚出半幅巴蜀地圖。
東南方地脈突然隆起,發出沉悶的“隆隆”聲,如同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青銅巨龍破土而出,巨大的身軀掀翻七丈焦木,焦木倒地時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龍首鱗片剝落處露出劉備年輕時的麵容,隻是眼窩裡嵌著兩枚刻滿符咒的傳國玉璽碎片,那符咒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神秘的力量。
關羽握刀的虎口崩裂,鮮血如溫熱的小溪般流出,他發現係統光幕上“誅邪”二字正在吞噬“天機”的篆文,光幕閃爍不定,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阿鬥不是你的孩子!"龍喉中噴出的黑火如洶湧的黑色洪流,將方圓十丈積雪瞬間蒸成毒霧,那毒霧帶著刺鼻的氣味,讓人聞之欲嘔。"月英用墨家機關術篡改命格,真正的太子早被煉成鎖住你的......"
少女的尖嘯如利刃般劃破長空,打斷龍吟。
她從時空裂隙墜落時周身纏繞著麥城的斷箭,那斷箭在空氣中“呼呼”作響。
半透明的手掌按在關羽心口瞬間,兩人衣袍同時燃起青白火焰,火焰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散發出灼熱的溫度。
關羽看到自己血管裡遊動的金芒如金色的小魚般靈動,與少女體內銀輝如銀色的絲線般相互廝殺,係統光幕在劇烈閃爍中炸成碎星,碎星如璀璨的流星般劃過虛空。
"用墨刃剖開我的靈核!"少女抓著關羽的手腕將刀尖抵住自己心窩,胸口浮現出與青龍偃月刀同源的雲紋,那雲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記得赤壁祭壇的東風是怎麼來的嗎?"她笑得淒豔,齒間溢出的金血落地便生出帶刺的桃花,桃花帶著淡淡的清香。
巨龍噴吐的黑火化作十萬陰兵壓境,那些焦黑的鎧甲上依稀能辨"漢壽亭侯親衛"的烙印,陰兵們的腳步聲如沉悶的鼓點般整齊而有力。
關羽的瞳孔突然收縮——這些分明是當年跟他敗走麥城的將士亡魂,他們的身影帶著一絲淒涼的氣息。
刀鋒沒入少女心臟的刹那,關羽聽到建安二十四年冬夜的自己正在城頭磨刀,那磨刀聲如悠揚的小調般在耳邊回蕩。
那個時空的磨刀聲與此刻血脈共鳴的震顫完美重疊,少女消散成金色光塵纏繞刀身,在"墨"字銘文旁凝出半枚桃花狀的凹槽。
"誅邪天機,不過墨守非攻。"青銅巨龍額間的傳國玉璽突然龜裂,發出清脆的“哢嚓”聲,露出內部齒輪咬合的阿鬥麵容。"你以為月英為何要造木牛流馬?
她早算到今日......"
關羽旋身斬出的刀光裡浮動著少女消散前的眼波,刀鋒切入龍頸時竟發出金石相擊之聲,那聲音清脆而響亮。
四濺的火星如金色的雨點般飛濺,麥城雪夜與巴蜀地圖的幻象同時破碎,係統光幕的殘片在虛空重組為"以血為墨"四個狂草大字。
當最後一縷黑火在龍喉處熄滅,關羽跪倒在環形焦土中央,焦土在他的膝蓋下發出“沙沙”的聲響。
刀柄處的青銅螭吻正在吞食他腕間滴落的金血,那些血珠沿著桃花凹槽的紋路蜿蜒,隱約要拚出某個古老篆文的起筆——青龍刀刺入咽喉的刹那,五虎戰旗突然收攏成赤金帛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