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矢攥著巨蟹碎片往碎石堆上撞,阿魯迪巴跟著用肩膀頂......“轟隆”一聲,碎石塌了片,露出道青灰色的石門,門縫裡灌出股風,臭得像爛掉的菜葉混著鐵鏽味,還夾著“嗚嗚”的哭嚎,細聽竟有小孩的聲兒,聽得人後脖子發麻。
“這啥味啊?臭死啦......”胖虎捏著鼻子往後退半步,“比大雄忘在抽屜裡捂了仨月的襪子還臭!”
“彆亂說啦......”大雄舉著空氣炮往門縫瞅,炮管都抖成篩子了:“裡......裡麵好像有東西在飄......灰撲撲的......有個影子還梳著小辮!怪恐怕的......”
“是恐怖吧?什麼恐怕......”小夫嘲笑的說。
“恐怖加可怕啦......”大雄哆嗦的指著黑影。
星矢伸手推石門,剛推開條縫,就見門後地麵鋪著層灰黑霧,霧裡浮著好些半透明的影子......有個影子穿破聖衣,胳膊還彎著,像舉著拳沒放下,聖衣碎片上沾著的紅印子看著像血。
還有個影子梳著小辮,手裡攥著破籃子,飄著飄著突然往門縫湊,臉都快貼到大雄臉上了,籃子裡竟晃出半塊啃過的麥餅。
“媽呀!......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請保佑我......”大雄嚇得往後蹦三尺,撞在哆啦a夢圓滾滾的肚子上,“它......它要鑽出來搶麥餅!不對它沒嘴啊!”
小夫探腦袋瞅了眼,剛抬腳想踏進霧裡顯威風,腳踝突然被拽住......是個穿草鞋的影子,腳趾頭都磨破了,手指像冰碴子似的勾著他褲腳。
小夫“嗷”地蹦起來,抱著胖虎胳膊就喊:“彆抓我彆抓我......!我沒害過人!我就偷過小夫家的漫畫藏床底下!不對我就是小夫!我給你買麥餅還不行嗎!彆抓我啊!”
“你就彆笑死我啦......膽小鬼。”胖虎使勁踹那影子,鞋底子穿過影子時“呼”地冒白煙,影子“噗”地散了半分又聚起來,他不耐煩地罵:“嚎啥?它們抓的是有小宇宙的人!你那點力氣還沒螞蟻大,它們看不上!”
話剛落,霧裡突然“呼啦啦”圍過來一群影子,全衝著小夫飄......小夫兜裡還揣著之前撿的聖衣碎片,碎片在霧裡“嗡”地亮了點,跟黑夜裡點了根火柴似的。
小夫手忙腳亂掏碎片往地上扔:“不是我!是這碎渣子發光!抓它去!抓它當燈籠!”
碎片掉在霧裡,影子們果然圍過去,用半透明的手扒拉碎片,有個影子還把碎片往籃子裡塞,跟撿著寶貝似的。
小夫趁機往胖虎身後縮,腿肚子還在抖:“嚇死我了......差點被抓去給它們當交替......”
哆啦a夢急得掏口袋,爪子在口袋裡扒拉半天摸出個方盒子,盒上還畫著骷髏頭:“這是‘亡靈翻譯機’!說不定能問問它們咋回事!”他按開關,機器沒出聲先“哢嗒”轉了圈,突然響起“哆啦a夢~哆啦a夢~”的歌,還是用笛子吹的,軟乎乎的,跟靜香平時哼的調調似的。
霧裡的影子們突然停了飄,竟跟著旋律晃起來......
穿破聖衣的影子晃胳膊,攥籃子的影子晃籃子,連剛才勾小夫腳踝的影子都踮著腳,草鞋蹭得地麵“沙沙”響,哭嚎聲也輕了,聽著像在哼歌。
靜香盯著影子們的臉愣了下,突然拽哆啦a夢袖子:“你聽!它們哭嚎聲變輕了!再放一次歌!說不定能讓它們平靜!”哆啦a夢趕緊按重播,歌聲再響時,霧果然淡了半分,有個梳小辮的影子甚至對著靜香彎了彎腰,籃子往她跟前遞了遞。
靜香摸出自己兜裡的手帕,對著小辮影子晃了晃,影子竟往手帕飄了飄。她眼睛一亮,突然喊:“它們喜歡帶溫度的東西!”又忍不住笑:“它們好像不是來打架的......就是被困住的可憐人......還想給我麥餅呢......”
“可憐啥?擋路就不行!”胖虎舉著權杖往影子堆裡捅,權杖穿過影子時“呼”地冒白煙,他手突然一軟,權杖差點掉地上,“哎?咋回事?胳膊沒勁了!跟被抽了筋似的,連舉權杖都得咬牙,連攥拳頭都費勁!”
星矢剛一拳打穿三個飄過來的影子,拳頭收回來時突然發沉,聖衣光都暗了半分,跟沒電的燈泡似的:“彆打!它們不怕拳頭!”他捏著胳膊皺眉,胳膊上的肌肉都在抖,“暗物質在通過影子偷小宇宙!打穿它們的時候,力氣跟著被吸走了!小宇宙像被戳破的氣球,‘嘶嘶’往影子裡漏!小宇宙漏得比我上次修聖衣漏的油還快!”
“那咋辦?總不能站著被吸成乾巴吧?”小夫扒著胖虎後背喊,腦袋探出來瞅地上的影子,“要不咱裝死?它們說不定不抓死人!”
大雄舉著空氣炮慌得直晃,炮口不小心蹭到星矢手裡的巨蟹碎片......碎片突然“嗡”地亮了下,比剛才小夫那塊亮十倍,霧裡離得近的黑影竟“嗖”地往後縮了縮,跟見了貓的耗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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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愣了愣,趕緊把炮口往碎片上湊:“星矢!這碎片能克它們!剛才它亮的時候,那些影子躲起來了!”他急得把星矢手裡的巨蟹碎片往炮口懟,“用碎片當炮彈打!說不定能管用!”雖沒真扣扳機,但碎片金光掃過旁邊飄著的幾個小影子時,那些影子竟“噗”地散了小半。
星矢低頭瞅碎片,碎片在霧裡亮得更明顯了,邊緣還泛著金光,果然有幾個影子繞著走,連碰都不敢碰。他剛要說話,靜香突然往石門裡瞅,拽星矢袖子:“你看深處!有金色的東西!閃了下!”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霧最濃的地方有個石祭壇,祭壇旁掉著件黃金聖衣,胸甲裂成兩半,跟被斧頭劈過似的,護肩還沾著黑血,血順著聖衣縫往下滴,“嘀嗒”響。
祭壇上綁著個人,渾身是傷,手腕被暗物質鎖鏈釘在石柱上,鎖鏈上爬著黑藤蔓,跟蛇似的往他胳膊的傷口裡鑽,疼得他腦袋歪著,卻還咬著牙哼:“你們這群雜碎......敢動巨蟹宮......等我掙開......把你們骨頭都拆了......”
“是迪斯馬斯克!”貴鬼扒著星矢胳膊喊,小胳膊都在抖,“他還活著!聖衣都裂了......”
迪斯馬斯克聽見動靜,艱難地抬眼瞅過來,眼白裡全是血絲,剛要張嘴,突然“咳”地吐出口血,血滴在鎖鏈上“滋”地冒白煙,鎖鏈跟著勒緊半分,黑藤蔓又往肉裡鑽了鑽:“彆過來......這霧是陷阱......會把你們也變成影子......”
話沒說完,霧裡突然飄過來群影子,全往迪斯馬斯克身上撞......影子穿過他身體時,他疼得“嘶”地抽氣,臉色白得像紙,額頭上的汗珠子滾下來,砸在地上碎成八瓣。
“住手!”
一聲怒喝突然從石門後炸響,跟打雷似的,接著是“咚咚”的腳步聲,地麵都跟著顫。
眾人猛地回頭,就見個穿青色聖衣的少年舉著盾牌衝進來,盾牌上的天龍紋章“嗡”地發青光,把周圍的霧都逼退半尺,連地上的影子都往旁邊躲。
“紫龍?”星矢愣了下,“你咋在這?穆先生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