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殘陽將竹林染成琥珀色,卡卡西的忍犬突然集體僵立。
佐助的苦無在掌心轉出殘影,鳴人沾滿泥漿的褲腳掃過滿地冰碴——這是白留下的痕跡。
風雪裹挾著鹹腥的海浪撲向木葉三人的背影。
鳴人緊了緊被凍得發硬的忍者服,指尖在查克拉經脈裡摸索著尚未成型的螺旋丸。
佐助感覺身體在寒風裡泛起隱隱刺痛,他忍不住用袖口擦拭臉上凝結的冰晶。
那傷口是幾天前與白交手時留下的,當時少年指尖的冰刃幾乎劃破他的身體,他沒敢告訴任何人。
斷橋殘垣後的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卡卡西蹲在碎石堆旁,右眼的三勾玉寫輪眼早已睜開,卻遲遲沒有下令。
海平麵傳來冰層碎裂的脆響,像某種野獸啃噬骨頭的動靜。
他想起情報中關於再不斬的記載:霧隱村叛忍,水遁高手,那把斬首大刀曾斬斷過七名上忍的武器。
但此刻真正讓他心悸的,是冰幕深處傳來的另一種氣息——白,那個能使用冰遁血界繼限的神奇少年。
此刻正用他的冰遁為這場決戰布下死亡棋盤。
"北邊三百米,有兩個查克拉波動。"卡卡西的寫輪眼穿透竹葉,"再不斬的斬首大刀在振動,白的冰遁秘術...在融化。"
"白能拖延多久?"佐助舔了舔被凍裂的唇角,血珠混著冰碴滾落進衣領。
他瞥見卡卡西麵罩下露出的寫輪眼,那猩紅漩渦仿佛在吞噬周圍的寒氣。
上一次的戰鬥中,如果不是那個少年阻止了再不斬的行動,鳴人恐怕很難全身而退。
對方的實力真的很強,再不斬交給卡卡西,小櫻負責保護委托人,那麼就需要我和鳴人處理那個少年。
為何此刻,老師為何遲遲不發動攻擊?冰幕驟起。
白的身影從冰棱叢中破出,十指結印的速度快過眨眼。
再不斬的斬首大刀被冰牢封住半寸,刀刃與冰層摩擦出刺耳尖叫。
兩人站在冰雕穹頂,蒼藍眼眸映著第七班驚愕的臉。
"漂亮。"再不斬甩開刀上冰碴,刀柄卻在下一瞬被冰錐釘入橋板。
白的冰遁已蔓延至他腳下,七枚冰刺從不同角度刺向咽喉。
再不斬的瞳孔收縮成針尖,卻在冰刃觸及皮膚的前一刻——"水遁·水牢之術!"
暴漲的海水衝垮冰陣,再不斬的刀鋒劈向白脖頸的刹那,一道黑影從浪濤中撕裂水麵。卡卡西的雷切刺穿再不斬左肩,電流在再不斬經脈裡炸開焦味。
再不斬咳出帶血的海水,右眼瞥見卡卡西麵罩下露出的寫輪眼,"木葉的拷貝忍者...有意思。"
他忽然想起情報中關於寫輪眼的描述:能複製一切忍術,卻需以犧牲視力為代價。
這雙眼睛,是否已看穿了他的所有底牌?佐助的苦無從背後刺向白的後心,卻在觸及冰甲時聽見一聲輕笑。
白轉身,冰刃在佐助臉上劃出血線:"宇智波...你的傲慢和當年的他一模一樣。"
他想起三年前在霧隱村的雪夜,那個宇智波開著寫輪眼將他們的村落的人給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