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墜入淺眠,夢境中卻滿是血色與雷電。
佐助的寫輪眼在漩渦中旋轉,而他始終站在風暴中心,雙臂張開,等待那個注定要歸來的身影。
即便明日是永夜,他也要成為照亮佐助歸途的最後一簇火焰。
鳴人的夢境被一道刺眼的雷光撕裂。他猛然睜眼,窗外的天色仍是一片漆黑,但體內查克拉的躁動已如沸騰的岩漿。
他一個激靈,像觸電般從床上彈起,身體猛地一翻,迅速地跳下了床。
然後,他像一陣風一樣衝到床頭,一把抓起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
係腰帶的時候,他的手指卻突然不聽使喚,不停地顫抖著,仿佛那腰帶是一條活蹦亂跳的蛇,怎麼也抓不住。
好不容易把腰帶係緊,他才稍稍鬆了口氣。
接著,他急匆匆地奔向衛生間,打開水龍頭,讓水嘩嘩地流淌。
他抓起牙刷,胡亂地在嘴裡刷了幾下,又匆匆漱了漱口。
儘管時間還很充裕,但他的心裡卻像有一團火在燃燒,催促著他快點,再快點。
洗漱完畢後,鳴人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輕輕推開房間的門,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他的腳步很輕,生怕驚醒了還在熟睡中的佐助。
他徑直走向廚房,心裡盤算著要給佐助做一頓豐盛的早餐。
這樣,佐助就能以更好的心情去麵對今天的決戰。
當他走到廚房,輕輕拉開冰箱門時,冰箱門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嗒”聲。
這聲音在寂靜的早晨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一聲“嗒”給驚醒了。
鳴人不禁想起了曾經的一個夜晚,月光如水,灑在院子裡。
佐助站在月光下,靜靜地擦拭著他的刀劍。
那背影如同一柄淬火的利刃,冷冽得讓人不敢靠近。
刀鞘與刀刃摩擦的聲響,從門口方向隱隱傳來。
即便隔著很多房間和牆壁,那聲音依然清晰可聞,仿佛在訴說著佐助內心的決絕和堅定。
鳴人也能想象佐助指尖撫過刀柄時專注的模樣,仿佛他此刻正在打磨的不是武器,而是即將赴死的決心。
手指撫過冷藏的食材,他最終選出三色雞蛋、新鮮鮭魚和青豆。
這是他們小時候在忍者學校常吃的搭配,佐助每次都將盤子吃得乾乾淨淨。
他先從鮭魚下手。刀刃抵住魚鰓後方的軟筋時。
鳴人手腕微沉,刀鋒沿著脊椎骨精準遊走,魚骨與肉片分離的聲響細若蠶食桑葉。
剝皮的動作更似一場精密的忍術——刀刃與魚皮夾角控製在30度,力度恰好讓皮層與肉質剝離而不損分毫。
整張魚皮被完整揭下時,連魚鱗的紋路都未被破壞。
鹽漬處理時,他改用櫻花木研磨的天然海鹽,顆粒在指腹間流轉,最終以“三點星陣”的布局落在魚片上。
第一點激活鮮味,第二點平衡油脂,第三點鎖住水分,這是他在無數次失敗中總結出的“鮭魚呼吸法”。
三色蛋的料理堪稱一場視覺與味覺的雙重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