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蹲在篝火旁,指尖查克拉流轉如細絲,將枯枝與乾草堆疊成精巧的圓錐形。
他動作嫻熟而優雅,仿佛這不是一場簡單的生火,而是某種古老的儀式。
火苗在他掌心綻開的那一刻,劈啪聲清脆作響,橙紅色的光暈瞬間攀上他冷峻的側臉,為那慣常沉寂的輪廓鍍上一層暖色。
鳴人目光被躍動的火焰吸引,卻更無法移開注視佐助的側影。
對方垂落的睫毛在火光中投下細碎陰影,指節分明的手在火光映照下泛著薄紅。
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繭痕,此刻卻因溫度的浸潤顯得格外柔軟。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觸上佐助手背的瞬間,仿佛觸碰到了某種熾熱而危險的禁忌。
佐助的手猛地一顫,查克拉險些失控讓火苗竄高。
但他卻並未抽離,反而順勢將鳴人的手指裹進掌心,力度大得近乎要將那纖細的骨骼揉碎。
“彆亂動,小心燙。”
他低斥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尾音卻染上了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栗。
鳴人望著他微微繃緊的下頜線條,忽然覺得那聲警告更像是壓抑著某種洶湧情緒的閘門。
火光劈啪作響,鍋裡清水漸沸的咕嘟聲與心跳共振,空氣裡浮動著某種曖昧而粘稠的張力。
“佐助,你今天又要做拉麵嗎?太好了。”
鳴人輕聲問道,聲音裡藏著一絲孩童般的雀躍。
他想起上一次自己生日的時候,佐助專門為他做的一碗拉麵。
那些時刻的溫暖總讓他錯覺,他們或許能永遠停留在並肩而行的路上。
熱氣蒸騰間,他的睫毛被水汽濡濕,顫動的弧度在佐助看來竟像振翅的蝴蝶,撩撥得人心癢難耐。
佐助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卻仍垂首專注於鍋中的麵條。
湯汁翻滾時,他故意加重了攪拌的力道,木勺撞擊鍋沿發出清脆聲響,仿佛在宣泄某種難以言說的焦灼。
“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了嗎,今天就給你做好了。”
他低沉的聲音像是浸過蜂蜜,卻又被查克拉淬煉出鋒利的棱角。
鳴人望著他手腕上留下的紅痕,眼眶忽然酸脹。
他從未想過,那個想著毀滅木葉的佐助,還會做出這些瑣碎而溫柔的舉動。
“佐助,你真的太好了。”
他喃喃低語,話音未落,佐助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將人拉近。
另一隻手鉗住他的後腦勺,熾熱的吻如疾風驟雨般落在他顫抖的唇上。
鳴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勢吻弄得險些跌進對方懷裡,鼻腔裡充斥著對方獨有的查克拉氣息。
像是混合了冷杉與硝煙的味道,卻因此刻的體溫變得灼熱而令人眩暈。
他順從地環住佐助的脖頸,指尖陷進對方繃緊的肩肌,任由自己沉溺在這風暴般的掠奪中。
“笨蛋,彆哭。”
佐助的呼吸帶著怒火與焦灼,像是要將所有未說出口的誓言碾碎在齒間。
鳴人這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落了淚,而佐助的唇正貪婪地舔舐那些鹹澀的水痕。
“你隻能為我哭。”
這句話如利刃刺入心臟,痛感卻裹挾著蜜糖般的甜。
鳴人忽然想起多年前波之國那片血色迷霧下,佐助為他拭淚的模樣。
原來從那時起,某些東西便已悄然生根。
佐助心裡想:或許在波之國看見他的眼淚,他就發誓要成為那個讓他笑的人。
此刻,他終於做到了——用最熾熱的方式,將這個人徹底烙印在自己身上。
表麵上他隻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但查克拉在指尖無聲暴動。
他知道,鳴人從未如此依賴過他。
這一刻,他們之間的感情似乎又加深了一層,如同淬火後的刀刃,危險而不可割裂。
鳴人的情緒漸漸平息,卻在火光搖曳中突然注意到佐助眼底的異樣。
對方漆黑的瞳孔深處,寫輪眼的紋路正泛著不自然的暗紅,血絲如蛛網般攀附在眼白上。
他猛地抓住佐助的手。
“你的眼睛……佐助,你的寫輪眼快撐不住了,對不對?”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指尖撫上對方眼瞼。
“上次與宇智波鼬一戰後,我就發現你頻繁用查克拉壓製疼痛……你必須換上他的眼睛,否則你會失明的!”
佐助的手腕一震,查克拉驟然失控,火堆中的樹枝被掀飛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