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閣下,正如您所料,火之國平民失蹤案……也是木葉所為。”
會場的氣氛並未因佐助的坦白掀起波瀾。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於團藏,而火之國大名早已按捺多時的怒火終於迸發。
隻見他從容自袖中抽出一疊泛黃的卷軸,猛然擲向團藏腳下的地麵,紙張散落如雪,字跡赫然映入眾人眼簾。
“團藏,這些記錄的卷軸,是我在前段時間獲得的。”
大名站起身,聲音如寒冰淬煉。
佐助的餘光卻瞥見鳴人站在陰影中,側臉緊繃如拉滿的弓弦,而他垂在身側的手指正微微發抖。
那向來大膽的人,此刻竟在害怕什麼?
佐助的心驀然一緊,喉間湧起一股陌生的灼熱,像是被未熄滅的炭火燙到。
突然,鳴人指尖悄然結印,查克拉如無色絲線般在空氣中遊走,瞬間織成一張隱形的網。
佐助瞳孔微縮,感知到周圍氣息的微妙扭曲——是幻術!
鳴人竟在此時施展了隔絕感知的秘術,將兩人的存在從在場眾人的感知中剝離。
即便他們此刻有任何親密舉動,旁人眼中也隻會是兩尊毫無互動的雕像。
“火之國平民失蹤案的‘真相’,每一樁慘案的時間、地點,乃至木葉忍者的行動代號……可都寫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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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的指尖叩擊桌麵,每一聲都似重錘擊在團藏顫抖的心上。
而佐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鳴人的身影,那人總愛穿寬大的衣袍,此刻卻顯得格外單薄,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
他想起無數個並肩作戰的夜晚,鳴人總在月下給他療傷,手指笨拙卻溫柔。
“你或許以為,我對此事一無所知,任由你在我的國土上踐踏無辜性命?”
團藏癱坐在地,試圖拾起散落的卷軸,卻因指尖發顫屢屢失手。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種東西竟然會到大名的手上,難道說是漩渦鳴人算到了這一步。
團藏的目光看向鳴人,沒想到對方隻是衝自己冷笑一聲。
他才明白漩渦鳴人從一開始就隻是假意留自己一命,就是為了讓自己今天死的更慘。
而佐助的瞳孔驟然收縮,胸中翻湧的情緒幾乎要衝破理智的桎梏。
他忽然向前一步,衣袍與鳴人的衣角擦過,帶起一陣微妙的氣流。
在幻術的屏障下,他的動作再無顧忌——指尖猛然扣住鳴人的手腕,力度大到讓對方踉蹌半步。
那手腕纖細得令他心驚,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掉。
鳴人猛地抬眼,琥珀色的眸子撞進佐助漆黑的瞳孔,刹那間竟泛起一絲水光。
是示弱?還是誘捕?
佐助分不清,隻覺喉嚨發緊,身體比思緒更快行動,將鳴人往自己身後拽了半步。
“彆怕。”
他啞聲說,聲音低得隻有兩人能聽見,“有我在。”
幻術的結界外,旁人隻見兩人非常正常的站立著,而結界內,他們的呼吸卻已糾纏如亂麻。
團藏沒想到一向在這方麵厲害的自己,竟然會輸給一個隻有十幾歲的孩子。
果然那個時候不應該聽猿飛的,留這個孩子一命,是這個孩子親手把木葉推向了絕望的深淵。
他的臉色由蒼白轉為灰敗,辯解的話語在喉間哽塞成破碎的喘息。
“大……大名閣下……這……這是必要的犧牲……為了木葉的安定……”
“‘必要的犧牲’?”
大名冷笑,聲若裂帛。
“將平民的血肉填入你的權欲溝壑,竟也能冠以‘必要’之名?
你可知,那些失蹤者中,有多少父母在深夜哭喊著孩子?
有多少家庭因你的一紙密令分崩離析?”
他踏過滿地罪證逼近團藏,每一步都激起會場愈發凝重的死寂。
“我以火之國大名的身份質問——你所謂的‘必要’,究竟是為木葉,還是為團藏一己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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