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黑袍在夜色中如幽靈般掠過木葉廢墟。
衣擺被風掀起時,露出內側暗繡的漩渦紋。
那是他親手縫在裡襯的記號,用極細的銀線勾成,連最親近的鳴人都不曾察覺。
每當衣料摩擦過胸口,那處皮膚就微微發燙,仿佛鳴人的查克拉還殘留在指尖。
根部基地的結界在他寫輪眼中纖毫畢現,但真正讓他指尖發顫的,是查克拉感知裡那團熟悉的金色。
鳴人正在四公裡外的神廟,九尾查克拉像烈日般灼燒著他的神經。
佐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舌尖嘗到鐵鏽味,才發覺自己咬破了口腔內壁。
“太慢了。”
他對著虛空低語,萬花筒紋路在黑暗中旋轉成扭曲的星芒。
“讓那個吊車尾等太久...他會哭的。”
他的寫輪眼早已標記出根部地下基地的查克拉流動。
他先以影分身製造幻術乾擾,將外圍守衛引入錯位的迷宮。
本體則如蛇般滑入主通道,查克拉刀刃在掌心凝成暗紫色弧光。
根部忍者察覺異動時,佐助已瞬身至中樞大廳,萬花筒寫輪眼驟然裂變為三勾玉,瞳力如蛛網封鎖所有出口。
雷遁切斷最後一名守衛的肌腱時,佐助的拇指無意識摩挲著刀柄。
“宇智波佐助……”佐井的身影從暗處浮現,麵具下滲出冷笑。
“你竟敢孤身潛入?根部早已將你列為最高叛忍——”
話音未落,佐助的雷遁落在了佐井的身旁。
“我需要拿一些東西。”
他語調冰冷,三勾玉凝視著佐井。
“關於木葉暗部與各國勾結的證據。”
“你的眼睛,快要瞎了吧,到時候你以為漩渦鳴人還會留著你嗎?”佐井平靜的說道。
佐井的墨水巨虎撲來時,佐助突然暴起的殺意並非源於被冒犯,而是對方話語裡對鳴人的提及方式。
天照焚毀墨虎的瞬間,他看見火焰在佐井瞳孔裡映出自己扭曲的臉。
那表情讓他想起幾個月前,整整三年鳴人都沒有來看過自己時,自己臉上如出一轍的猙獰。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佐助的刀尖抵著佐井心臟,聲音卻飄向遠方。
“等一切結束,”他用近乎溫柔的嗓音說。
“我會把他藏起來……藏到隻有我能看見的地方。”
佐助最後還是心軟了,並沒有殺掉佐井,而是用手機發信息聯絡鳴人問他。
這個手機是剛才與鳴人分彆前,對方給自己的,隻有自己和鳴人可以用這種方式聯係。
【留他一命?】
短短四個字,鳴人差點從屋簷上直接栽下去。
——來了來了!
他幾乎能想象到佐助打出這句話時微蹙的眉。
那家夥一定又在咬後槽牙,說不定還把手機捏得嘎吱響。
鳴人咧開嘴,虎牙在夜色裡閃成兩盞小燈。
【影分身會去收尾,你彆臟手。】
發完這句,他立刻追加了一個【狐狸齜牙】的自製表情,那是他昨晚熬夜畫的,九尾尾巴比了個心。
對麵秒回:【好。】
鳴人盯著那個句號,心跳得比九尾查克拉還吵。
佐助居然用句號!肯定是害羞了!
他把手機貼在額頭,像貼一塊冰,又像貼一團火。
九尾在意識空間裡翻白眼:臭小鬼,你尾巴都搖成螺旋槳了。
鳴人不管,他已經開始在心裡打算盤:
1.先讓影分身去把佐井打包捆成粽子;
2.自己分出來更多的影分身連夜趕工,把手機量產;
3.外殼要做成鴉黑+暗紅勾邊,這樣一目了然是曉組織的手筆;
4.定價……嗯,就定“一樂拉麵x100”的價格,早期定貴點,物以稀為貴,等後麵再降價。
想到這兒,他忽然有點懊惱:
早知道剛才多發一句“早點回來,我等你吃夜宵”,會不會顯得太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