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鳴人在一種混合著極度疲憊與一絲奇異靈光的複雜感受中醒來。
影分身傳回的記憶,比前幾日更加沉重,卻也帶著一抹穿透迷霧的微光。
他閉著眼,沒有立刻動彈,任由那龐大而細致的信息流在腦海中緩緩展開,如同展開一幅描繪著困境與希望交織的畫卷。
核心任務清晰地浮現在意識表層:突破控製精度的瓶頸,尋找新思路。
記憶的畫麵首先呈現出一種壓抑的氛圍。
係統集成組的工作空間內,昨日的失敗如同陰雲般籠罩在每一個影分身心頭。
他們沒有急於繪製新的草圖,而是進行了極其密集的複盤與分析。
鳴人“看到”數個自己的分身,圍在重現昨日模擬測試失敗過程的查克拉光幕前,神情專注到了極致。
他們反複運行著那段記錄,將能量流從穩定到崩潰的過程,放慢,再放慢,幾乎是逐幀地進行剖析。
目光死死鎖定在能量流失去控製、係統穩定性如雪崩般坍塌的那幾個關鍵瞬間。
他們追蹤著每一股失控查克拉的軌跡,分析著它們在哪個節點開始淤積,在哪個交叉口因為優先級衝突而陷入混亂,又在哪段脆弱的通路上因為不堪重負而潰散逸失。
每一個數據的異常跳動,每一次模擬信號的延遲,都被他們拿出來反複推敲、爭論。
這種高強度的、聚焦於失敗細節的分析,極其消耗心神。
鳴人甚至能回憶起影分身們因為長時間精神高度集中而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以及那種麵對複雜問題卻一時找不到出口的焦灼感。
隨著分析的深入,問題的核心越來越清晰地暴露出來——查克拉控製的精度。
這不僅僅是能量通路設計是否合理的問題,更是如何在微觀層麵,對龐大而動態變化的查克拉流進行近乎“藝術”般的精細駕馭。
現有的架構設計,無論是集中式還是分布式,都更像是在用“蠻力”去約束和引導查克拉,試圖將它們塞進預設好的、僵硬的管道裡。
而查克拉,尤其是來自自然能量與忍者精神能量混合的複雜產物,它本身是活的,是流動的,是充滿變化和慣性的。
強行約束,隻會引來更激烈的反噬。
記憶碎片中,甚至閃過某個影分身私下裡的感歎,他將此刻麵臨的查克拉控製精度難題,比喻為“不亞於鳴人大人初次嘗試溫養那縷六道之力時的艱辛”。
這個比喻帶著深深的無力和對超高難度的認知,也側麵印證了此刻瓶頸的堅固。
就在這種近乎僵局的沉悶氣氛中,一個轉折點悄然出現。
其中一位參與了多次複盤、眉頭緊鎖的影分身,在又一次凝視著模擬中能量流崩潰的畫麵時,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絲靈光。
那靈感並非來自複雜的公式推演,反而源於一種更玄妙的、近乎本能的感悟。
他想起了或者說,共享自本體鳴人深層潛意識)在嘗試理解、溫養體內那縷微弱卻本質極高的六道之力時,所體驗到的那種獨特感覺——
那並非是用自身強大的查克拉去強行壓製或塑造它,而更像是一種小心翼翼的“引導”,一種順應其本身特質和流動規律的“陪伴”與“嗬護”,是一種“溝通”而非“命令”。
他將這種關於“引導而非強迫”查克拉流動的玄妙感覺,分享給了實驗室裡的其他影分身。
這個感悟,虛無縹緲,無法立刻轉化為具體的回路設計代碼,也無法直接解決某個阻塞節點的技術參數。
它更像是一種哲學層麵的啟示,一種思維方向的轉變。
然而,就是這樣一種看似不著邊際的分享,卻如同在濃得化不開的迷霧中,驟然點亮了一盞指引方向的燈。
它讓陷入技術細節泥潭的團隊成員們,猛然意識到,他們或許從一開始就approacefrote.
他們一直在思考如何“控製”查克拉,如何“設計”架構去“管理”能量。
卻忽略了查克拉本身並非死物,它有其內在的“性格”和“流動的意願”。
“引導而非強迫”,這簡單的幾個字,為他們推開了一扇新的思維之門。
他們開始討論,是否能夠設計一種更具“彈性”和“適應性”的架構?
是否能夠模仿某種自然界的流動現象,比如溪流彙入江河,而非強行開鑿運河?
是否能在主控回路中引入某種“智能”或者“反饋”機製,讓它能夠感知能量流的狀態,並動態調整引導策略,而非僵化地執行預設指令?
新的思路雖然還未成型,但那種因找到方向而產生的、微弱卻真實的興奮感,已經悄然取代了部分之前的沮喪和迷茫。
鳴人緩緩睜開眼睛,山洞內依舊昏暗,隻有黎明的微光從洞口滲入。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感覺自己的精神仿佛也經曆了一場高強度的拉鋸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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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頸的堅固和突破的艱難,他感同身受。
但那份在絕境中萌生出的、關於“引導”的全新啟示,卻讓他心中湧動著一股奇異的平靜和期待。
他清楚地知道,研究進入了最考驗悟性和創造力的階段,這件事更加急不得,需要時間去消化、去嘗試、去將那份玄妙的感悟轉化為切實可行的技術方案。
他將這份複雜的感受小心收起,決定用一頓充滿能量的早餐,來安撫疲憊的精神,也迎接這蘊含新希望的一天。
他像往常一樣,輕手輕腳地起身,沒有打擾身旁佐助平穩的呼吸。
走到廚房區域,開始熟練地準備早餐。
從封印卷軸中取出食材,點火,燒水,動作流暢而自然。
今天,他準備做一頓暖意融融的早餐。
他先熬上一鍋番茄蛋花湯,選用熟透多汁的番茄,炒出紅油後加入清水,煮沸後淋入打散的蛋液,形成漂亮的蛋花,最後撒上蔥花和少許香油,酸甜開胃。
接著,他煎了幾張柔軟筋道的手抓餅,餅皮在熱油中漸漸變得金黃酥脆,層次分明。
他還準備了烤香腸和新鮮的生菜葉,可以夾在餅裡一起吃。
最後,切了一盤橙子,補充維他命。
當食物的香氣,尤其是番茄湯的酸甜和手抓餅的油香彌漫開來時,佐助也洗漱完畢,走了過來。
他依舊靠在廚房入口處,安靜地看著鳴人忙碌。
鳴人正將煎好的手抓餅從鍋裡取出,放在砧板上,準備切塊。
他的側臉在灶火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沉靜,似乎還在回味著昨夜那關於“引導”的啟示,眼神不像前幾日那般帶著明顯的困擾,反而有種思索後的澄澈。
“早,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