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確定佐助已經進入夢鄉沒有問題,便起身離開了山洞
鳴人直接使用飛雷神移動到終結穀那尊巨大的岩石雕像之下,耳邊是瀑布永恒的轟鳴。
連續數夜的高強度修煉與突破,如同疾馳的列車,載著他駛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高峰。
然而,在這力量澎湃增長的洪流之下,一絲極其微妙的警兆,如同潛藏在深海之下的暗流,開始輕輕撥動他敏銳的直覺。
他清晰地感受到,體內那新生的、奔騰的六道之力,雖然浩瀚強大,但其根基深處,似乎存在著一些難以言喻的、細微的“縫隙”。
這些“縫隙”並非力量的匱乏,而是源於力量增長過快所帶來的“虛浮”。
就像一座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樓,如果其地基未能得到充分的夯實與鞏固,那麼樓體越高,其潛在的風險便越大。
力量的提升,不僅僅是量的積累,更是質的蛻變與沉澱。
過於迅猛的成長,有時反而會埋下意想不到的隱患。
這種對自身狀態精準而深刻的洞察,標誌著他已不再是那個隻知勇往直前的莽撞少年。
今夜,他做出了一個清醒而明智的決定。
他決定暫時停止開拓新的領域,不再去追逐更強大的術式或更磅礴的能量。
他需要一場徹底的、全方位的“回溯與鞏固”。
他需要回望來路,審視自己走過的每一步,將快速搭建起來的力量之塔的基石,重新夯砸得堅不可摧。
這是一種修行智慧,一種對力量本質的更深層次理解。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悠長的氣息,仿佛要將連日來積攢的浮躁與塵埃儘數排出體外。
他的眼神變得沉靜而深邃,如同兩口古井,映照著內心的波瀾不驚。
他再次取出了那個貼身收藏的、封印著黑棒碎片的古老卷軸。
卷軸表麵那暗沉的色澤與繁複的符文,在清冷的月光下,似乎也收斂了往日的邪異。
但今夜,他的目的與第二夜那次驚心動魄的初次接觸截然不同。
他並非要去感知其中那滔天的惡意與毀滅性的結構。
而是要以自己如今更加強大、更加純粹、並且經過初步調和的六道之力,作為一種更高維度的“工具”,去重新“審視”它。
這是一種帶著研究、分析與印證心態的冷靜觀察。
他需要站在一個更高的視角,去解析這份來自強大敵人的“遺產”。
他小心翼翼地解開了卷軸的一道封印。
那熟悉的、冰冷刺骨的惡意再次如同毒蛇般悄然探出頭來。
然而,這一次,這惡意卻未能像最初那樣,輕易地侵入他的精神世界,掀起驚濤駭浪。
鳴人平靜地注視著那縷試圖纏繞而上的黑暗氣息。
他的體內,那股經過數夜艱苦調和而成的、帶著自然共鳴氣息的白金色六道之力,自然而然地運轉起來。
一層溫和而純粹的白金色光暈,如同最上等的絲綢,輕柔地包裹住他的手掌,進而蔓延向那截靜靜躺在卷軸中央的、不祥的黑棒碎片。
當這白金色的、蘊含著生命活性與自然意誌的能量,與碎片中殘留的冰冷意誌接觸的瞬間,預想中的劇烈衝突並未發生。
那碎片中的意誌,依舊如同萬載寒冰,散發著拒絕與毀滅的氣息。
但它已經無法再像最初那樣,輕易地衝擊、動搖鳴人的精神防線。
此刻的鳴人,感覺自己仿佛一個站在雲端的、更高處的觀察者。
他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冷靜與客觀,剖析著這塊碎片所蘊含的、屬於大筒木的、極致而純粹的陰陽遁應用技巧。
他的感知力,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器,深入到碎片能量的最細微處。
他“看”到了那種將“陰”之精神能量與“陽”之身體能量,以一種近乎殘酷的、絕對理性方式強行糅合、壓縮,最終達到的、令人驚歎的“穩定”結構。
那是一種舍棄了所有“冗餘”、所有“變化”,隻追求“存在”與“否定”的極致形態。
他也清晰地感知到了其中所蘊含的、“穿透”與“擾亂”查克拉的法則特性。
那並非依靠蠻力的衝擊,而是更像一種針對能量本身“存在邏輯”的、規則層麵的乾涉與否定。
這種特性,與他自己這幾夜來,通過調和自身能量、嘗試凝聚“能量釘”所獲得的感悟,形成了極其鮮明而深刻的對比。
他仔細地回味著自己構建的那些、蘊含著自然能量活性的能量釘。
他不得不承認,單論結構的“穩定性”與能量的“密度”,自己那尚處於摸索階段的作品,遠不及這黑棒的本體。
對方的造物,更像是一件經過千錘百煉的、冰冷而完美的“死物”。
但與此同時,他也敏銳地發現了自己能量釘所具備的、對方所不具備的獨特優勢。
那就是能量的“活性”與“變化”。
他的能量釘,並非一成不變的死物,其中流淌著他自身的意誌,蘊含著仙術的自然靈動,以及九喇嘛那充滿生命力的熾熱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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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可以在他的意念驅動下,進行形態的微調,甚至能量的轉化。
它們是“活”的武器,而黑棒,則是“死”的規則。
這一發現,讓他心中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