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氣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可她拿她們沒有一點辦法。
手上還殘留著體溫,仿佛在嘲笑她的無能。
她救不了自己,更救不了一隻與她經曆相似的狼崽。
不遠處,沈京牧倚靠在樹乾上,好整以暇地盯著舒窈離開的方向。
他將方才發生的一切儘收眼底,選擇做一個事不關己的看客。
女人寬大的裙擺落在地上沾著灰,雪白的肌膚與衣裙形成刺眼的反差,看著便無端地讓人覺著,世上沒有人能夠褻瀆她。
麵若桃花,心似蛇蠍。
沈京牧隻能想到用這八個字來形容。
毫無疑問,她的臉很美,美得讓人想硬生生毀了,隻留下一雙可憐落淚的眼睛。
惡毒的黑玫瑰,踩爛了,揉碎了,裡麵的花蕊也是黑的。
昭陽失神般愣在原地,半晌沒有動靜。
沈京牧這才懶懶地看向她。
同自己一樣,地位低下,人人可欺,她卻還沒習慣似的,被欺負一次就露出天塌了的絕望表情。
他摸不清這副表情幾分真,幾分假。
與那晚談合作的模樣,判若兩人。
昭陽突然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不自在的感覺令她渾身發毛。
她下意識四處尋找,很快便看到靠在樹旁的少年。
少年薄唇翕動,距離太遠昭陽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待眯眼看清,那口型分明是在說——廢物。
“公主,傷了您的畜生怎麼處理?”
挽桃看著還未斷奶的小狼崽,不敢擅自揣測舒窈的用意
難不成真用來剝皮做風領?
自然是公主用來敷衍她們的說辭。
能被公主圍在脖頸上的,不是西域進貢的奇珍異獸,就是宮內豢養的珍貴狐貂。
一隻下賤的狼崽,還不夠資格。
是以,挽桃更加好奇公主讓它把這畜生搶回來的目的。
莫不是想折磨它過過癮?
舒窈的目光落在狼崽身上,從毛色與外觀上看,它並不是純種,應當是狼犬混血。
係統給的資料中顯示,第二個劇情點是誅犬,裡麵的犬想必就是這隻狼崽。
誅犬....
她伸出手,白皙修長的五指輕輕掐住狼犬脖頸。
脖頸處的骨頭清晰可見,瘦削到全身隻剩一層薄薄的皮肉。
狼犬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到來,睜著黑葡萄似的圓眼睛,興奮地盯著舒窈。
舒窈移開目光,手下逐漸用力。
狼犬感覺到窒息,開始掙紮,喉間發出細碎的嗚咽聲。
四隻粉嫩的爪子在半空中虛握著,它太小了,軟軟的肉墊壓在舒窈胳膊上。
它太小了,掙紮的力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