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少年眉頭輕挑,眸底浮現出冷意,溫儉問道:“公主曾試過更舒服的?”
舒窈想都沒想,諷刺道:“本宮殿內哪個奴才不比你按得舒....嗷!”
足心猛地傳來一陣酸疼,舒窈疼得身子瑟縮,眼眶泛紅。
可此刻她的七寸被少年穩穩拿捏著,壓根動彈不得。
沈京牧仰著頭,乖巧無害地看著她。
“殿下怎麼了,眼睛都紅了。”
明知故問!
舒窈看向殿外:“來...嘶!”
足心再次一酸,酥麻感順著足心蔓延至脊椎,又從脊椎上爬,頭皮發麻。
少年歪了歪頭,眼神無辜,茂密卷翹的羽睫顫抖著,在眼瞼處投下一道陰影。
“殿下息怒,奴第二次替人洗腳,難免失了分寸。”
好耳熟的話,舒窈氣急反笑,剛想開口,挖苦的話再次被少年堵了回去。
“外麵那群宮人心狠,每次鞭打奴才,都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不躺上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奴才被送進宮為奴為質,原以為不惹事便能獨善其身,可刁難不斷,奴心裡疼。”
“殿下心思純善,就饒恕奴這一次吧。”
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那殺宮人,掛屍體的又是誰?
舒窈冷笑,語調怪異:“你從何處看出本宮心思純善,後宮人儘皆知,本宮最是心狠。”
沈京牧勾唇輕笑,眸子裡好似淬了罌粟毒。
“外人不懂殿下,奴懂。”
“你倒是自信。”
沈京牧並不在意她語氣裡的嘲諷,不再言語,繼續揉搓著舒窈足心的穴位。
挽桃輕推開殿門,視線掃過跪在地上的少年。
“公主,準備好了,前去沐浴吧。”
洗腳悶出一身汗,舒窈已經好受許多,至少腦袋沒有一開始的墜痛。
她抽出腳,毫不留情道:“滾吧。”
用完就丟,還真是薄情。
沈京牧蜷了蜷濕潤的手指,上頭還殘留著女人的體溫。
他恭敬退下:“是...”
殿門關閉瞬間,少年臉上的恭順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侵占與惡劣。
他垂下眸子,視線落在通紅的手指上。
在熱水裡燙了太久,傷口已經崩開,邊緣呈現出發白的肉色。
女人溫潤滑膩的肌膚觸感在腦子裡揮散不去。
他莫名有些期待明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