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母親的遺體供奉在皇陵,皇陵年久失修,無人供奉。
楚安帝屢次拿虞嬪遺體威脅原主,如果她不聽話,就將遺體遷出去。
挽桃最終選擇前往皇陵守陵,侍奉舊主,替舒窈守護原主最後一絲牽掛。
宮牆下,兩個腦袋湊在一塊竊竊私語。
岑墨:“主上真過分,如今這仇也報了,人也殺了,卻留在京城不舍得走了。”
副將環著雙臂道:“嘉寧公主身嬌體貴,哪能適應得了咱們那裡的氣候,主上這是心疼人家。”
他嘿嘿一笑,“要不說他能找到媳婦呢。”
岑墨白他一眼,酸溜溜道:“八字沒一撇呢,還媳婦,嘉寧公主願意同主上成婚嗎?”
副將覺得岑墨所言非常有道理,揪住胡子搓了搓。
“那倒也是,主上現在就想讓嘉寧公主懷上寶寶,這樣他就能父憑子貴,討個名分。”
可是,儘管沈京牧再怎麼努力,也沒能讓舒窈的肚子有動靜。
他深知兩人之間,一直是自己強迫,舒窈從未對他動心。
所以他極需一個籌碼,一個能拴住舒窈的籌碼。
在床榻上,他折騰得厲害,掐著舒窈的腰一遍遍詢問。
“殿下,您愛不愛我?”
“給奴生個孩子吧…”
“您愛我嗎?”
“還想逃?不逃了好不好....”
愛?
舒窈自認到不了這個程度,她對沈京牧甚至稱不上一句喜歡。
可沈京牧的眼淚燙得嚇人,像是要活生生把她的脖頸燒出一個洞來,燒得她難以抑製身體的戰栗感。
他難掩哽咽,“奴求您。”
舒窈不知他今日為何如此崩潰,隻能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背,以作安撫。
大掌落在舒窈肚子上,沈京牧試圖感受裡麵有沒有心跳。
一年多了,他日夜努力,為什麼不能賜他一個孩子?
他懷疑自己的身體有問題,隻能命太醫前來診治。
最後診治結果皆是他身體康健,比常人體質更甚。
太醫委婉道:“許是...許是嘉寧公主的身子不宜受孕。”
“滾!給我滾!”
沈京牧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最後回到榻前,收起渾身暴戾笑得溫柔。
太醫本以為他是想生龍子,於是特地向岑墨將軍請教,該如何替主上排憂解難。
若是受孕艱難的人是嘉寧公主,須得從她身上用藥,主上不一定會同意。
岑墨歎了口氣,“看來主上的名分啊,難求咯。”
用藥必會傷身,他不可能會同意。
而且主上壓根不愛孩子,他愛的隻有嘉寧公主一人。
“岑將軍,走,喝酒去。”
副將突然攬住他的肩膀,將岑墨嚇了一跳。
他笑得算計,“喝酒成啊,你掏錢。”
不遠處,屏風倒映出兩道依偎的身影。
女人四肢纖細,身段窈窕,許是午間感到困意,被男人圈在懷裡休憩。
寬大的玄色大衣蓋在她身上,鐵臂橫亙在腰間。
感受著舒窈和緩溫熱的呼吸,沈京牧突然覺得,有沒有名分也不重要了。
至少她在身邊,不會離開。
他永遠不會後悔當初做下的決定。
發了瘋一般,不管不顧,隻為留下一個厭惡他,痛恨他的女人。
沈京牧想,如果愛很奢侈,那他便不要了。
他隻要陪伴,永生永世的陪伴。
令腐肉生花,疼痛消弭。
偏執的小瘋子對著月神許下心願,期盼來日能夠實現。
身體開始程序化,脫離意識控製,白光在視線裡炸開。
時間定格,畫麵開始扭曲,鮮豔的顏色飛速淡去,逐漸變成話本子裡的黑白色。
這個世界馬上要重置了。
“不要,殿下……”
“不要!不要!”
“你敢丟下我!你敢!”
沈京牧突然意識到什麼,手腳並用,瘋了般往前撲,堪稱狼狽。
可惜還未碰到舒窈指尖,最後一絲意識消散,自此,畫麵定格在他極度恐慌猙獰的臉上。
一滴淚從眼角緩緩滑落。
【叮!檢測到劇情線完全偏離,正在強行修複劇情!】
【劇情修複中....10%.....20%......99%,劇情修複成功!】
【本位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