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部吸盤死死嵌進皮肉,尾部卻像吸飽油的海綿般顫動,每一次收縮都讓傷口滲出更多猩紅液體。
“這麼大一隻。”
攙扶她的小夥子蹙起眉,盯著蟲子擔憂道:“不能直接扯,不然會斷成兩截往你肉裡鑽。”
舒窈一聽頭都麻了,哪裡能忍受如此惡心的事情。
“不不不,不行。”
她將頭搖成撥浪鼓,疼得身子一縮一縮。
瓷白的肌膚在陽光下白得晃眼,這群農村小夥子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白皙的姑娘,於是越發殷勤。
裴武生,也就是方才說話的清秀小夥子。
他拿著樹枝去挑,“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舒窈眼眶通紅,甚至不敢往自己腿上看,瑟縮著點點頭。
“好....”
連悅耳輕軟的嗓音都帶上了顫,直聽得人心裡發麻。
裴武生身子僵了僵,耳尖逐漸染上一層薄薄的緋紅。
樹枝碰到蟲身的刹那,它突然吐出粘液,緊緊吸附住小腿上的皮肉,惡狠狠地啃咬著。
“啊疼!不行,好疼!”
舒窈疼得整個身子不自覺往後仰,豆大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順著眼尾啪嗒啪嗒掉進泥土裡。
裴武生瞬間慌了,還沒來得及反應,身旁覆下一道陰影。
裴直蹲了下來,精準地掐住蟲子的腦袋,大力將其扯下。
蟲子落地後仍在扭動,肥膩的軀體扭成詭異的螺旋,滲出的血水在泥地上蜿蜒成蛛絲狀的暗紅痕跡。
它吸了太多血,被扯出的時候,血液噴濺小腿上,看著格外恐怖。
舒窈睜大淚眼,愣愣地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毒辣的陽光曬得他臉上覆汗,高聳的眉骨此刻垂下來,正低頭盯著她腿上的傷口。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少年挺翹的鼻梁。
聽說鼻子大的人,一般....
舒窈腦子裡湧出一大塊黃色廢料,表情卻純得不行。
長睫微顫,她咬緊下唇,小心翼翼地喚他名字。
“裴...裴直。”
脊背不受控製地繃得僵硬,喉結上下滾動了三次,裴直才抬頭看她。
他沉聲問:“還能走嗎?”
舒窈搖搖頭,哭腔明顯。
“走不了,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