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到舒窈和許雨澤結婚的消息,昏了頭,不管不顧地跑來,也沒考慮過自己的現狀,能不能給舒窈帶來安定的生活。
進去一遭後,反倒清醒了。
深夜,江家燈火通明。
舒窈已經被江父訓斥了很久,對於她私自撤訴的行為,他顯然很生氣。
舒窈垂頭聽著,並不反駁,看似認識到了錯誤,意識已經神遊到了天際。
裴直到底去哪了?
她去看守所接人的時候,他已經被人帶走了。
江父罵著罵著,突然發現舒窈的眼神都是失焦空洞的。
“你在不在聽?”
“嗯....啊?”
舒窈猛地回神,對上江父怒氣衝衝的眼睛。
她悻悻笑了笑,語氣討好。
“爸,你罵累了吧,先喝口茶。”
江父冷哼一聲,接過她遞來的茶杯,抿了口。
“反正我說的話你記住了,彆再跟許雨澤,還有那個綁架的叫....裴....裴直,彆再跟他們來往。”
見舒窈點頭,江父這才作罷,端起剩餘的茶水喝完。
放下水杯,卻見方才還老實站在客廳受訓的人不見了。
“誒?窈窈!窈窈!”
舒窈剛溜出門,屋內江父的咆哮聲幾乎能掀翻屋頂。
她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心裡擔憂裴直的安全,舒窈不敢耽擱,加快速度朝前跑去。
深秋,天氣泛涼,乾燥冰冷的空氣嗆得心肝肺都疼。
偌大的北京城,想要找到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人,難如上青天。
舒窈甚至想不到他能去的地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工廠。
對,廢棄工廠!
舒窈眸子一亮,剛想調轉方向,身後突然傳來不輕不重的,踩在枯葉上的腳步聲。
啪嗒——
枯枝被踩碎,發出吱呀斷裂的清脆聲響。
舒窈脊背生涼,完全不敢回頭看。
她默默掐緊掌心,拔腿就跑。
身後的腳步聲猛地加快,狂追而來,速度越來越快,距離越來越近。
“唔!”
一隻粗糙有力的大掌用力捂住她的嘴巴,冰冷後背被滾燙的溫度完完全全籠罩。
腰身一緊,舒窈還沒來得及呼救,男人低啞眷戀的嗓音細密鑽入耳畔,酥麻生癢。
“窈窈,是我。”
驚悚僵硬的脊背驟然放鬆下來,她轉過身,對上男人布滿紅血絲的眼睛。
裴直還穿著白天在看守所換的衣服,肩膀挺闊,身高腿長,周身散發著令人安心的安全感。
他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想找舒窈,可他不認識路。
問了一路,跑了一路,直到現在才找到江家附近,腿疼得不成樣子。
他緊緊抱著懷裡的女人,腦袋埋進頸間狠嗅,極儘眷戀。
冷風簌簌,吹亂舒窈的發絲,劃過臉頰泛起刀割似的疼痛。
“這麼晚了,你是去找許雨澤嗎?”
他語氣沉悶,下意識將她箍得更緊,犬齒陷入柔軟的頸肉淺磨。
大有一種舒窈說是,就要活活咬死她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