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以後怎麼得了,不得天天燒?
陸梟野蹙眉,重新蓋好被子,想了想,又伸出手把被子拉到女人脖子處,隻露出一個毛絨絨的腦袋。
【叮!恭喜宿主,目標任務防備值下降,目前為百分之一。】
係統提示音響起,舒窈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腦子裡又燙又熱,眼皮重得完全抬不起來。
她能感覺到有人守在她床邊,幾秒後,冰涼的觸感覆上額頭,是一塊濕潤的毛巾。
陸梟野不會照顧人,也從來沒有照顧過。
但他出任務時,大大小小的傷都受過,熟能生巧,倒也不顯得生疏。
毛巾敷了一會就變燙了,水汽蒸發從縫隙裡冒出來。
陸梟野又換了新的一條,循環往複,沒有一點不耐。
見情況始終沒有好轉,陸梟野端起退燒藥往女人嘴裡灌。
指腹掐開嘴巴,把溫熱的藥湯灌進去。
“咳咳.....”
女人下意識吞咽,嗆得連連咳嗽,脆弱慘白的臉色像是隨時可以融化掉。
“不....不要...我要回家....”
“我想回家....”
察覺不安,她嗚咽出聲,眼淚順著緊閉的眼皮流出來。
抗拒地把頭偏到一側,蜷縮成瘦瘦小小一團,像是和同伴走失的小刺蝟。
連身上的刺都是軟的,毫無攻擊性,反而讓人升騰起將它的刺全剪了,探探裡麵軟肉是什麼顏色的恐怖欲望。
陸梟野惡狠狠地擦掉她的眼淚,嗓音低啞,偏執入骨。
“老子在哪,哪就是你的家,彆他媽說這些屁話。”
“要怪就怪你自己跟著老子走,後悔也晚了。”
女人依舊抽抽噎噎哭個不停,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很快布滿了整張小臉。
溫度越升越高,臉頰酡紅一片,裸露在外的肌膚如同在沸水裡滾過一圈,紅得刺眼。
陸梟野眉頭緊擰,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躁動不安。
他伸出手指蹭了蹭女人的臉頰,滾燙熱意順著指側蔓開。
“趕緊退燒,逃跑這件事老子就不計較了,嗯?”
他大人有大量,不放在心上。
依舊是一片沉默,陸梟野垂眸盯著舒窈看了會,轉身出去了。
舒窈這一燒,就燒了足足三天。
中途迷迷糊糊醒過一兩次,頂多清醒兩分鐘又睡了。
醫生換了一個又一個,得出的病因都是淋了雨,又出了一場大汗,冷熱交替病倒了。
“連個發燒都治不好,要你們他媽乾什麼吃的?!”
“都給老子滾蛋!”
陸梟野暴怒,把醫生們罵得狗血淋頭。
對此,他們敢怒不敢言。
是誰把人折騰成這樣的?
是誰放著傷口不治療,還把人帶到床上睡了一整晚的?
現在還衝著他們發脾氣,牛的嘞。
房間裡氣氛壓抑到極點,煙癮湧上來,陸梟野滾了滾喉結,沒有抽。
煙癮帶來的是暴躁易怒,水杯快要被他掐碎。
他掰開女人嘴,試圖把退燒藥灌進去。
“唔....”
昏迷中的女人抗拒地推搡著他,又要哭鬨,水杯晃蕩退燒藥灑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