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哥,準備好了。”
舒窈這才確定,陸梟野真的要離開,他要去哪?
按照時間進度,距離格鬥賽隻有不到兩周了。
沉重有力的腳步聲漸漸靠近,陸梟野走了過來,雙臂橫在舒窈腰側,將人拉過來直視自己的眼睛。
“老子要回科羅拉多州一趟,時間大概兩周,你老實在這裡待著。”
兩周?
也就是說,陸梟野沒打算把她帶去看格鬥賽。
這個事情不在舒窈意料之內,格鬥賽她必去不可,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女人垂眸不語,毛茸茸的腦袋低垂著,乖順得不成樣子。
陸梟野清楚,心裡憋著壞呢。
大掌攏住細嫩臉頰,垂首逼近,桀驁冷馴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光是盯著,就令舒窈莫名心虛,好像所有事情都逃不過男人的眼睛。
“如果老子回來,沒看到你,或者又跑了,你知道後果的。”
男人的指腹帶著薄繭,不輕不重地摩挲著她泛紅的頰肉,力道像是在把玩一件心愛的物件,眼神卻冷得像淬了冰。
他不信她已經絕了逃跑的心思,無非是藏得更深了。
男人身上強勢的煙草香又重又厚地裹住舒窈,讓她連躲的餘地都沒有。
“嗯?”
他尾音拖得極淡,卻像小鉤子似的撓在人心尖上,“啞巴了?”
舒窈被迫仰起臉,唇瓣抿得緊緊的,下唇被牙齒咬出一道淺淺的紅痕。
視線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情緒,洶湧可怕的占有欲裹著層黏膩的熱意。
見人不回答,陸梟野忽然低笑一聲,拇指猛地滑到她唇上,用力按了按那道牙印,直到她痛得悶哼一聲,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跑一次,我就把你鎖起來。”
他湊近,溫熱的氣息噴在她唇角,“用鐵鏈,鎖在床頭,除了張開腿什麼也做不到。”
赤裸裸的恐嚇。
舒窈渾身一僵,眼裡瞬間漫上水汽,又羞又怕,卻不敢瞪他,隻能往回縮。
可男人的手像鐵鉗似的箍著她的臉,她越動,他捏得越緊。
大手順勢滑到她後頸,一把將她按進懷裡。
他的聲音貼著她的發頂傳來,低啞得不像話:“乖乖等老子回來。”
那語氣像是在哄,尾音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舒窈埋在他懷裡,能感覺到他手臂收得越來越緊,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血裡。
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他才鬆開些,見時間差不多了,揉了揉舒窈的頭發,轉身朝門口走去。
腳步聲停在門口,驟然調轉方向。
陸梟野去而複返。
“你現在上樓收拾東西,和老子一起去。”
想了想,不聽話的小兔子,還是得隨身帶著才能安心。
葉片旋轉帶起塵灰,機艙裡,男人以一個不容拒絕的姿勢,將女人整個抱在懷裡。
西裝外套下,大掌包住女人赤裸的腳,滾燙體溫壓下肌膚上的涼意。
自從那天晚上逃跑,淋了一場大雨之後,舒窈常覺得手腳冰涼。
男人第一次幫她暖腳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現在倒是習以為常了。
“知道老子這次去乾什麼嗎?”
他突然低聲問。
舒窈搖搖頭,“不…不知道。”
男人掐住她的臉頰,惡劣心起。
“把你老板的腦袋剁下來給你玩好不好?”
陸梟野口中的老板,就是尤利斯。
他直白了當地戳穿了舒窈的身份———一個居心叵測的小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