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動!”
兩人穩住身形,晃動停止,集裝箱勉強維持著表麵的平衡。
舒窈咬緊下唇,呼吸艱澀難忍。
她抬起頭,美眸水汽氤氳,帶著走投無路的崩潰憤怒。
“你玩得還不夠嗎?”
陸梟野有一瞬間聽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
玩?
“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為什麼始終不願意放過我?”
“你非要把我逼死才開心,對不對?”
逼死,又他媽提這個詞。
陸梟野怒極反笑,眼尾上揚,涼薄寡情的眼皮扯出狹長的弧度,令人毛骨悚然。
“放過?你哪來的臉和老子說放過?”
“當臥底接近老子的是你,勾引老子的是你,給老子下藥的還是你。”
“現在和老子說放過?晚了!”
喉結滾動一圈,陸梟野麵帶譏笑,口吻惡劣。
“睡都睡過了,還怎麼放過?你的身體已經習慣老子了,還能容得下其他男人?”
舒窈深吸一口氣,眼眶紅得發燙,嬌小的身子因為恥辱劇烈顫抖著。
她痛苦,陸梟野反倒更暢快。
渾身肌肉鼓得發疼,胸口劇痛,用著報複的口吻繼續說。
“沒辦法,老子不喜歡嘗試新事物,吃的東西,睡的女人,都得玩膩了再放手。”
“你的老板把你培養得這麼好,送來給老子睡,不睡回本豈不是可惜了?”
“閉...閉嘴!”
尖銳的叫聲乍起,遮羞布被扯開,尊嚴被踐踏得徹底。
舒窈雙手緊攥,臉上毫無血色,整個人搖搖欲墜,單薄到像是下一秒就會被風直接吹散似的。
“陸梟野。”
陸梟野惡劣地挑眉。
“你..真..讓..我..惡..心。”
一字一句,崩潰控訴,舒窈嘗到了喉嚨裡不斷湧出的血腥味。
陸梟野薄唇蠕動,看著她這副崩潰的可憐樣,有片刻的心慌。
這女人臉皮最薄.....
然下一刻,他看到西勒牽住了她的手。
聽著兩人的話語,西勒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整個人被悔意淹沒,更多的是愧疚。
從把舒窈當臥底獻給陸梟野當冠軍禮物的那一刻,他就沒把她這條命放在心上。
西勒在猶他州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手上沾滿鮮血,一個美麗的東方女人,不過是棋盤上最不起眼的一顆棋子。
可就是這顆被拋棄的棋子,在瀕死之際,不顧一切救了他。
西勒沒體會過這種感覺,如今體會到了,想不顧一切地留住它。
“對不起。”
他隻能說出蒼白無力的三個字,再多的都是在辯解。
他罪惡滔天,無從辯解。
砰——!
又是一道令人頭皮發麻的槍聲,火藥味彌漫。
西勒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心臟處被人活生生崩開一個口子,血肉翻湧。
溫度流失,瞳孔裡的光亮寸寸泯滅。
在舒窈驚恐的眼神中,他高大的身體晃了晃,不受控製朝後倒去。
“不要!”
舒窈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抓住了他的手,整個人撲倒在集裝箱上,撞得胸口生疼。
“不....”
她目眥欲裂,死死抓住西勒的手腕。
可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被西勒帶著朝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