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不行，至少墨城能感知到。
可他們兩個都察覺不到，這就很奇怪了。
猜錯了？楚楓搖搖頭，還是相信自己多年來的判斷。
他重新走在街道，將擴散的結界一點一點往回收。
不管今晚能不能找到，隻要他們真的在這座城內，哪怕去了偏遠的小鎮裡，結界回來他都無處可逃。
隻不過往回收需要一點時間，畢竟覆蓋範圍大，回來的時候就像過濾一樣，要確保無誤才能動。
他之所以把結界布置那麼寬，就是因為有些厲害的魔物可以瞬息千裡。
為了確保逃不掉，楚楓才把整個硯城包圍住，連偏遠的農村都沒放過。
不久，天空泛起魚肚白，一輪紅日也很快升起。
天亮了，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百姓們重新開始活動。
昨夜楚楓來得及時，城中也沒發現傷亡，大家該乾嘛還是乾嘛，偶爾有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論昨夜聽到的慘叫聲。
也有人一大早就去最近的廟宇上香拜神，祈求神官們下界救救他們。
楚楓隱身站在廟門外，看到許多百姓跪在各路神像下麵祈求。
其中有一尊神像裂開了，插進香爐中的香燃得很慢，全憑自然燒沒的。
是那位戰死的神明雕像，這裡的百姓很顯然並不知道，還在給他燒香供奉。
楚楓從門外進去，站在中央盯著蒼淵的神像，此時那神像完好無損的立在主位，連前麵燃燒的香都跟其他神官擁有一樣的速度。
很顯然，他似乎並沒有真正的死去。
楚楓輕抬了下手臂，掐斷了蒼淵的供奉。
奇怪的是，他一掐斷，所有神官的供奉全部朝他湧了過來，包括蒼淵的。
楚楓頓時明白了，最近死去那麼多人卻沒有新消息傳回上界，是被做了手腳。
這些神官的供奉被蒼淵的神像搶走了，百姓的祈求傳不過去，被供奉的神官們便收不到他們的消息。
楚楓微微皺起眉頭，他明明記得把蒼淵一劍穿心了，後麵還補了一劍，為什麼沒死？
此時他的屍體都還在天界，就算有神魂，也不可能再收取供奉。
“欸，天君的神像怎麼突然好了？”大殿中有個婦女忽然開口。
有人道：“這不是一直都好的嗎？”
那婦女道：“才不是，前兩日我來上香時他明明裂開了。”
“你眼花了吧。”那人盯著神像看，“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上次也看到了。”有個年輕姑娘也道，“就前幾日，裂開好幾道縫，我剛還納悶呢，怎麼忽然就好了。”
“如果是真的，那這神像有靈啊！”
“大家再虔誠一點，肯定可以請來神官大人救我們的。”
話音落下，在場的人們全都朝那邊虔誠跪拜，嘴裡念叨著，求他派神官下界。
看樣子，這裡發生的事情，應該是為了複活蒼淵，並且已經成功了。
楚楓將消息傳給了葉淩塵，可對方回複說，蒼淵的屍體並沒有複活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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