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此刻的狀態,並非尋常的昏睡,而是在進行神魂與那股古老力量的深度接駁與融合。”
“這個過程,快則三五朝夕,慢則十天半月,皆要看他自身的根基與造化了。”
“至於凶險嘛……”
劉半仙說到此處,又習慣性地拉長了尾音,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他這才慢悠悠地繼續說道:“任何逆天的機緣,皆與風險並存。”
“這玉佩中爆發出來的力量,浩瀚而磅礴,若秦玉的心誌稍有不逮,或與這股力量的共鳴稍有偏差,確實有神魂被撐爆或震蕩的凶險。”
“不過……”他話鋒陡然一轉,語氣又帶上了幾分篤定與讚賞。
“秦玉這娃子,根骨清奇,心性之堅韌,遠非他表麵看起來那般吊兒郎當。”
“更難得的是,他與這玉佩之間,在此刻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靈魂契合度。老頭子我方才觀其命宮氣象,雖有驚濤駭浪之險,卻終有真龍護體之兆,定能化險為夷。”
“所以啊,你們幾個小娃娃,且把心放回肚子裡,安心等著便是。”
“超乎尋常的契合度?”楚雲飛眸光微閃,抓住了其中的關鍵。
他沉聲追問:“老先生,您是否能看出更多?這玉佩…究竟是何來曆?”
林子豪也立刻豎起了他那八卦的耳朵,一臉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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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小烈則暫時放棄了對那把破蒲扇的覬覦,也好奇地瞅著劉半仙。
劉半仙聞言,卻隻是神秘一笑,捋了捋他那幾根早已打結的山羊胡。
他看著楚雲飛,緩緩開口:“這玉佩的來曆嘛…牽扯甚大,天機不可輕泄。”
“老頭子我隻能告訴你們,此物,與秦玉這娃兒的身世,有著莫大的關聯。”
他見楚雲飛還要追問,便巧妙地將話題輕輕一轉,主動解釋起自己前來的原因。
“嗬嗬,至於老頭子我為何會不請自來嘛……”
他搖了搖手中的破蒲扇,神情又恢複了幾分江湖老油條的派頭。
“秦玉小友,算是老頭子我的半個至交好友了。”
“他這小半月不見蹤影,連天橋底下的卦攤都未曾出,我閒來無事,便為他掐指那麼一算呐,就算出他小子身有異數,命遇奇緣,亦有小劫一道。”
“方位嘛……嘿,不偏不倚,恰恰就在這京都龍脈深處的鎖龍井之下。老頭子我自然是要循著氣機,過來瞅瞅熱鬨,順便看看需不需要搭把手。”
他頓了頓,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補充道:
“當然,主要還是此地先前那番動靜,又是開門又是塌方的,鬨得實在是太大了。我才下來探探,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上古的妖魔鬼怪,要破開封印,重現人間。”
說話間,他的眸光不經意地瞥了一下正在與白白、鴉鴉玩耍的敖小烈。
這話七分真三分假,林子豪聽得是一愣一愣,深信不疑。
楚雲飛卻是劍眉微蹙,顯然對劉半仙這番“半真半假”的說辭,並未完全采信,但見對方不願多說,也未再追問。
“那依前輩之見,我等此刻,應當如何是好?”楚雲飛沉聲問道。
劉半仙聞言,將那老舊墨鏡往鼻梁上推了推。
他目光掃過憂心忡忡的楚雲飛,依舊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林子豪,以及正好奇地扒拉著地上碎石的敖小烈。
“等。”他最終從嘴裡,極其乾脆地吐出了一個字。
“又等?”林子豪一聽就有些泄氣,“等到猴年馬月去啊?這黑咕隆咚的鬼地方,無聊得要死,沒信號,沒ifi,連我手機都快沒電了!”
“心靜,則安。”劉半仙不理會林子豪的抱怨。
他目光再次投向光繭中氣息越發悠長玄妙的秦玉,語氣帶著鄭重。
“此等機緣造化,玄之又玄,一旦開始,便如逆水行舟,不可受外界絲毫乾擾。”
“秦玉這娃子最終能得多少好處,皆看他自身的意誌與造化了。”
“我等在此,唯一能做的,便是為他護住這方寸之地,莫讓任何宵小之輩,驚擾了他這次的蛻變。”
他話鋒微微一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敖小烈,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囚籠原址。
眾人聞言,再次陷入了沉默。
光繭中的秦玉,依舊靜靜懸浮,身上的氣息卻在以一種肉眼難以察覺,卻又真實不虛的方式,緩慢而堅定地攀升、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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