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
“他娘的還是一把黑漆漆的、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破傘?!”
林子豪心中瘋狂嘀咕,一張俊臉瞬間就垮了下來,拉得比馬臉還長。
他下意識地扭頭,瞅了一眼楚雲飛手中那管通體瑩白、寒光流轉、一看就仙氣飄飄的“玄冰玉魄笛”。
再低頭看看秦玉手裡這柄黑不溜秋,傘麵材質不明。
瞅著跟路邊攤十塊錢一把買的、用完就扔的雨傘沒啥區彆的“半成品”。
多寶鼠白白也從林子豪的口袋裡探出個小腦袋,它歪著頭,似乎也對這柄黑傘充滿了疑惑。
甚至還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好奇地撓了一下那黑漆漆的傘麵。
結果隻發出了“叩叩”的沉悶聲響,顯然不是什麼亮晶晶的寶貝。
鴉鴉則站在楚雲飛肩頭,用一種“沒眼看”的姿態,將頭扭到了一邊,似乎也對這柄“破傘”的顏值,表示了極度的嫌棄。
還沒等林子豪開口控訴。
一旁的敖小烈,看著楚雲飛手中的玉笛,眨巴著純真的金色大眼睛,奶聲奶氣地道。
“還是飛飛的玉笛漂亮!亮晶晶的!像冰塊一樣!”
然後,他又指了指秦玉手中那柄黑漆漆的大傘,小腦袋一歪,滿臉都寫著真誠的困惑:
“可是,大伯的這個…黑乎乎的,是燒火棍嗎?是用來烤肉的嗎?”
敖小烈這番童言無忌的“補刀”,如同最後一根稻草,瞬間壓垮了林子豪那本就脆弱的玻璃心!
“老三!你也太敷衍我了吧!太偏心了!”
他指著那柄黑傘,聲音都帶上了濃濃的哭腔。
“你瞧瞧!你瞧瞧你給三嫂煉的那寒玉般的笛子!仙氣兒都快溢出來了!”
“再看看你給我的這個!這…這不就是根被火燒過的、黑乎乎的燒火棍嗎?!你這也太厚此薄彼,重色輕友了吧!”
秦玉看著林子豪那一臉“寶寶心裡苦,寶寶要控訴”的委屈表情,哭笑不得。
他伸出手,在那黑傘的傘麵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發出“梆梆”的、如同敲擊萬年沉木般的悶響。
“什麼燒火棍!你小子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識貨!”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上品法器!貨真價實!童叟無欺!隻是還沒完成最後的工序而已!”
林子豪看著那黑不溜秋的傘,心裡瘋狂吐槽:寶貝個頭啊!這燒火棍要是寶貝,我林子豪今天就跟你姓秦!
秦玉懶得理會這內心戲比甄嬛傳還豐富的逗比。
他將那柄被林子豪嫌棄到姥姥家的黑色大傘,往旁邊布滿各種工具的煉器台上一放。
深吸一口氣,神色變得專注起來。
他拿出靈紋筆,蘸上特製的、閃爍著點點金光的陽炎朱砂,開始在那樸實無華的黑色傘麵之上,快速勾勒起某種極其複雜玄奧的符文。
隨著秦玉筆走龍蛇,一道道閃爍著璀璨金色光芒、充滿了灼熱純陽氣息的符文,如同擁有生命般,被他精準無比地烙印在傘麵之上。
每一筆落下,都伴隨著細微的“滋啦”聲,仿佛空氣都被那股灼熱的氣息點燃。
整個修煉室的溫度,都似乎隨之升高了幾分,彌漫開了一股淡淡的、如同正午烈日般的焦灼氣息。
當最後一道符文完成,秦玉口中低喝一聲:“敕!”
一道凝練至極的金色陽炎之火,猛地從他指尖竄出,瞬間沒入傘麵正中央!
轟!
原本平平無奇的黑色大傘,在吸收了陽炎符文之後,其表麵竟如同水波般蕩漾起來!
一股肉眼可見的、霸道無比的金色火焰,開始在其傘骨與傘麵之間瘋狂跳躍、遊走!
“劈裡啪啦!”
金光閃爍,熱浪滾滾!
楚雲飛見狀,清冷的鳳目中也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
他扯了一下身旁還在生悶氣、把頭扭向一邊、用後腦勺對著秦玉的林子豪。
聲音清淡地提醒道:“阿豪,彆慪氣了,快看!”
自家三嫂都開口了,林子豪就算心裡再怎麼不爽,也隻得乖乖聽話。
他一臉不情不願地把頭轉了過來,剛想繼續吐槽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