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複意識時,宴清感覺全身由內而外的劇痛,像是剛從萬米高空中摔下來了一樣。
“統,這是哪?”
係統:【叮!經檢測,宿主現在位於靜安宗後山。】
宴清從地上爬起來,周圍滿是古樹參天,不遠處還有個冷湖,確實是靜安宗後山。
他一手撐著樹,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行動間,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枯枝敗葉,發出清脆的哢嚓聲響。
“誰在那!”
宴清身體一僵,條件反射的站在原地,抬到一半的腳步也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躲在樹後不敢再出聲。
“來人是誰?”
係統:【你師兄。】
宴清鬆了口氣,整個靜安宗,他除了和那位堯青師弟不對付,和餘下的幾位師兄相處的都還不錯,無論是哪位師兄來,應該都能解決他當下的困境。
“是我……”想明白這一點後,宴清不再躲藏,扶著樹慢慢騰騰的走了出來。
不要問他為什麼不用靈力,還真被沈玦那小兔崽子說對了,他這副身體經脈確實出了問題,靈力時而能用時而不能用,眼下就是半點靈力都提不起來。
片刻的鴉雀無聲,身前之人不自覺後退了幾步,麵露警惕的看著他:“你……你是誰?為何和宴清師弟……”
宴清走近了兩步,一臉誠懇道:“大師兄,就是我啊,我,宴清,你不認識了?”
玄青卻依舊站在原地沒有靠近,麵上多了幾分遲疑,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著他,像是在分辨真假。
宴清也站在原地不再靠近,不動聲色的試探道:“大師兄可是還心存疑慮?”
玄青驚疑不定的抬起眸子:“宴清師弟的魂燈早在五十年前就滅了,按理說早已身死道消,為何你又……”
宴清聞言頓時搖頭歎息:“說來話長——”
玄青手指不自覺落在腰間佩劍上,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那你就長話短說。”
宴清被噎了一下,十分乾脆的開始交代:“我醒來就在青蕪峰,應當是沈玦招魂把我召回來的,他設幻境把我困在了那裡,我也是趁著他有事外出才好不容易逃了出來。”
係統冷不丁的開口:【怎麼沒說男主對你這樣再那樣……】
宴清無波無瀾的懟它:“閉嘴。”
係統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隨著宴清的話落下,玄青的表情逐漸變得複雜:“你確定你是從青蕪峰出來的?”
宴清心裡不自覺警鈴大作,難不成連青蕪峰都是假的,他醒來見到的一切都是沈玦搭好的情景劇?
“我隻知道那裡環境和青蕪峰一模一樣,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玄青不自覺搖了搖頭,末了又歎息道:“你可知你那個徒兒如今的情況?”
宴清:“師兄也知道,我才剛醒來,師兄有話直說就是。”
玄青看向他的目光不自覺複雜了幾分,“當年你出事後,沈玦抱著你……回了宗內,當時你魂燈已滅,無力回天,偏偏他不信邪,不顧眾人勸阻帶著你閉關了三十年。”
這和係統給出的信息沒什麼出入,宴清倒也沒有太過驚訝,誰料玄青接下來的話卻是直接震碎了他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