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好了你可以滾了。”
到了晚間,用過晚膳後沈玦並沒有再出去,隨手掐了個法訣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後,就自顧自的關上了屋門。
“時間不早了,師尊早些休息吧。”
宴清雙眼直直的看向他,眸中想法很明確:你呢?
沈玦善解人意道:“未免師尊夜間還有其他吩咐,徒兒就留在師尊房中,以備不時之需。”
宴清冷笑:“睡覺就是睡覺,我能有什麼事,怕不是你心思不純,才非要留下來吧。”
他本意是想要拿話刺刺沈玦,未料沈玦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應承了下來:“師尊既然看出來了,那就更應該知曉徒兒是不會走的。”
宴清說話不經大腦思考,脫口而出:“逆徒!”
沈玦又向他走了兩步,麵上神情沒有半分不悅,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師尊每次罵人都是翻來覆去的這幾句。”
宴清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潛台詞:你沒說累我都聽累了。
他一瞬間有些惱羞成怒,推開沈玦就往門外走去:“你不走,我走。”
沈玦反手扣住他的手肘,輕輕一拉,就將他又拉了回來,“是我說錯話了,師尊彆生氣。”
宴清越發惱羞成怒:“你哪隻眼看到我生氣了?”
沈玦繼續順毛:“我哪隻眼都沒看到,都是我的錯,不該隨意揣測師尊的心思。”
宴清卻是油鹽不進,像頭倔驢,還是一個勁的朝著外麵走去。
沈玦又是歎了口氣,握著他手肘的手鬆開下移,徑直摟住他的腰,帶著他一起跌進了身後的床榻上。
“師尊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同床共枕?”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
口中喊著師尊,又非要和他同床共枕,哪個徒弟這麼大了還非要爬師尊床的!
沒等到回答,沈玦眸光微暗,攔住他的腰將他困在懷中,道:“沒關係,我願意就好了,反正師尊現在也不是我的對手,就算不願意也沒有辦法。”
宴清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一個肘擊撞到了他的胸膛,語無倫次道:“你——”
沈玦被他撞的悶哼了一聲,卻沒放開,依舊緊緊抱著他:“我在呢,師尊。”
宴清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一瞬間詞窮,好半天才道:“瘋子!”
沈玦扣在他腰間的手猛然收緊,眸中染上絲絲縷縷的紅色。
他是瘋了,從他發現自己對師尊的心思不純時就已經瘋了,師尊為了救他而死在他麵前後,他隻是瘋的很厲害了。
現在師尊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唯一一個念頭就是把師尊永遠鎖在自己身邊,想聽他哭,想聽在床上求饒,想……讓他永遠都下|不|來|床。
“師尊說這話一定是沒見過我之前的模樣,我在師尊麵前已經很克製了。”
他說著輕輕拾起宴清胸前垂落的幾縷發絲,聲音又低又溫柔:“師尊,你不會想看到我真正發瘋時是什麼模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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