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被親的七葷八素的,靠在他懷裡無力反駁,好半天才喘勻氣,齒縫裡蹦出兩個字:“混賬——”
沈玦將下巴靠在他的發頂,輕輕摩挲了兩下:“對,徒兒是混賬,師尊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
宴清被他這話肉麻的毛骨悚然,一瞬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這藥要連著喝三天才能起效,師尊還請再忍耐兩天,等藥喝完徒兒再為你運功療傷,到時候師尊的陳年舊傷就能痊愈了。”
宴清身體微頓,抬眸看向他,腦抽似的開口詢問:“你就不怕我恢複靈力後趁機偷再次溜走?”
沈玦扣在他後腰處的那隻手使了點力氣,原本溫潤清朗的嗓音裡也帶了絲絲縷縷的戾氣:“師尊儘管跑,反正師尊無論跑去哪裡徒兒都能找到,隻要師尊能夠承受的起後果。”
宴清抬頭看了他一眼,試探性的繼續詢問:“什麼後果,難不成你會殺了我?”
沈玦將他死死扣在懷中,低低笑了聲:“徒兒當然不舍得師尊死,”
他一字一頓:“徒兒隻會讓師尊欲、仙、欲、死。”
宴清腦中下意識回想起前幾天晚上的限製級畫麵,身體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哆嗦,“不……不跑了……”
沈玦低頭在他眉心烙下一吻,嗓音溫柔到醉人:“師尊最好說到做到。”
宴清麵上一動都不敢動,心間卻瘋狂腹誹:腿長在他身上,他就要跑。
小瘋子沒在這裡待多久,等他走後,係統又悄咪咪的冒了出來,【宿主剛才為什麼要那樣問他,就不怕他一時受不了刺激再次發瘋嗎?】
宴清隻關心一件事:“黑化值漲了嗎?”
係統去數據麵板看了眼數據:【沒有誒。】
宴清盤腿坐在竹榻上,老神在在道:“我總要試探出他的底線在哪裡,這樣下次再逃跑時心裡也能有底。”
係統大為震撼:【宿主還要跑?】
宴清:“為什麼不跑,你沒聽他說嗎,再不跑就要被他按頭拜天地結為道侶了。”
係統依舊一臉單蠢:【那咋了。】
宴清:“……沒你的事了,一邊玩去吧。”
想也知道係統肯定靠不上。
這次逃跑肯定是要靠自己了,而且,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後山冷泉中。
沈玦麵色蒼白的泡在裡麵,一刻鐘後,他睜開眼睛,忍不住吐了口濁血出來。
他似乎是有些力不可支,微微垂著頭,卻仍可見他麵色慘白如紙。除此之外,眼角和嘴唇又是十分顯目的紅,頸邊散開的黑發遮住了他半邊臉頰,垂落在胸口,一眼看去就像是個奪人心魄的水妖。
他以一人之身獨抗宗門所有頂尖戰力組成的劍陣,自然沒有表麵那麼輕鬆,多多少少還是受了點內傷。
今日晨起熬藥時又用了心頭血做引子,兩相結合在一塊,終究還是有些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