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彆彆扭扭的穿上喜服,這套新做的喜服比上次那套還要華麗,金線勾勒出了大片精美繁複的花樣。
衣服穿好,小太監又是好一陣阿諛奉承,簡直是把他誇的天上僅有地上絕無。
正要給他束發之際,一身大紅色喜服的楚洵舟推開門從外麵走了過來,骨節修長的手輕輕捏起梳子,“都下去吧。”
幾個小太監行禮退了下去。
宴清扭頭有些懷疑的看他,“你會束發?”
楚洵舟撩起他披散的墨發輕輕梳了兩下,眸光略過他後脖頸處斑駁細碎的吻痕時變得有些深。
“自然會。”
宴清卻還是覺得心裡毛毛的,特彆是當他的指腹擦過後脖頸時,一陣酥麻傳來,讓他不自覺繃直了脊背想要躲開。
“躲什麼。”楚洵舟嗓音微啞。
宴清臉有些紅,橫著脖子道:“梳頭就梳頭,手老實點,彆亂碰。”
楚洵舟輕輕笑出了聲,“這麼敏感?”
宴清臉更紅了,一瞬間有些惱羞成怒:“誰讓你昨晚上胡來的。”
這半個月來千防萬防,終究還是沒防住,又讓他給得逞了,被他翻來覆去的烙了一晚上煎餅。
楚洵舟低聲下氣的認錯:“是我不對,太傅彆跟我一般計較。”
宴清透過麵前的銅鏡看到了自己紅透的臉頰,他抬手搓了搓,又警告了他一遍:“再梳不好就換人了。”
楚洵舟從善如流的應了一聲,總算沒再碰什麼不該碰的地方。
他用梳子將他的頭發輕輕梳攏,又拿起一旁玉質通透的發冠和玉簪將頭發束起,看起來倒還真像模像樣。
宴清對著銅鏡左右看了看,還算是滿意,勉為其難的沒再找他的茬。
頭發束好了,楚洵舟卻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銅鏡裡的兩人的身影發呆:“今日就是我們的大婚了,太傅,我不是在做夢吧。”
宴清麵無表情的冷笑一聲:“你就是在做夢,要不要我把你打醒?”
楚洵舟微微俯下身,將腦袋搭在他肩膀上,臉頰蹭著他的側臉,溫熱的吐息噴灑再他敏感的耳垂上,嗓音喑啞的不像話:“太傅想用什麼把我打醒?”
宴清:“<(`′)>?”
這破路也能開車?
“起開,你也知道今天是我們大婚,你再亂來信不信我逃婚。”
楚洵舟眸色猛然一暗,“太傅想和誰逃婚,又是薑聽晚?”
宴清已經懶得反駁了,隻默默無言的衝他翻了個白眼。
楚洵舟:“太傅可能要失望了,今日我特意派人去將薑聽晚堵在了自己家中,她是沒機會出來搶親了。”
宴清:“……”
有病就去治,不要在他麵前發瘋ok?
兩人又在屋內磨蹭了會,很快有宮人前來敲門:“王爺,吉時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