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身體一僵,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出來就出來,為什麼要動手動腳?
“你……你先離我遠點……”
顧予白不退反進,另一隻手順著肩頭滑向脖頸,最後捏著他的後脖頸逼著他微微仰起頭露出脆弱的喉結。
冰涼的氣息落在敏感的耳畔:“不是清清寶貝讓我出來的嗎,我出來見你了,為什麼又要讓我離你遠點,嗯?”
廢話,當然因為你是鬼了!!!
宴清回過神來隻覺得一道冰冷又灼熱的視線直直落在他身上,他勉強保持著冷靜,道:“你先放開我,我……我想看看你的樣子……”
“想看看我的樣子?”
宴清牙齒控製不住的哆嗦了幾下,連忙點頭,“對……對啊,我們都好久沒見了……”
顧予白低低笑出了聲,冰冷修長的指節漫不經心的從他下頜劃過,腰間的手微微一帶,就將他的身體調轉了方向,讓他麵對麵的靠在自己懷中。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都已經快三年了,我這三年找清清寶貝找的好苦啊。”
下頜上的手微微收緊,宴清被迫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也被迫看清他的模樣。
拋開他是隻鬼的事實,嚴格來說,他的樣貌和他死遁前沒有任何變化,輪廓明晰,五官深邃,從額頭到鼻梁再到下巴,線條流暢又立體,很經典的男主長相。
穿著也依舊是潔白的襯衫加上西裝西褲,一副上層社會精英的打扮。
可再怎麼人模人樣,也拋不開這踏馬是隻男鬼的事實啊!
宴清垂下眼避開他的視線,喉結滾了滾,嗓音發顫的問他:“你……你找我做什麼?”
人鬼殊途啊,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鬼,做鬼也就算了,還非要找他做什麼,這就是傳說中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嗎?
顧予白輕飄飄的歎了口氣,指節意味不明的摩挲了下他的唇角,“當然是為了保護清清啊,清清這麼柔弱,離了我被彆的鬼欺負了怎麼辦?”
宴清:“所以……所以你是因為這個自殺的?”
顧予白俯身逼近,冰涼的唇瓣曖昧的摩挲著他的耳廓,語調輕淺又帶著詭異的滿足:“清清都不在了,生或者是死又有什麼區彆,說不定死了還能和清清再次遇見,就像現在一樣,清清不是又回到我身邊了。”
宴清深刻意識到這隻鬼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深呼了一口氣,顫顫巍巍的出聲問:“你是什麼時候找到我的?”
顧予白輕笑兩聲,壓著他摁進柔軟的被褥裡,居高臨下的伏在他身上,蒼白修長的手指虛虛握在他脆弱的脖頸上,“當然是清清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在這個小屋子裡——”
他張開手,冰涼的指腹輕輕擦過宴清的側臉,唇角扯開一個弧度,語調溫柔的有些詭異:“原來清清沒死啊。”
宴清頭皮發麻,腦海中立刻警鈴大作。
他們這種情況,像不像約好去殉情的一對有情人,其中一個臨了卻突然負心反悔,徒留另一人在怨恨中獨自死去,最後變成惡鬼來索負心人的命,讓他也變成鬼陪自己。
心裡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宴清越想越恐慌,生怕他發起狂來把自己也嘎了,忙開口:“你聽我說,我當初不知道你會自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死成……”
他越說越語無倫次,到最後腦子成了一團漿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身上之人卻又輕輕笑了兩聲,同時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