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不清楚惡鬼心裡的陰暗想法,無知無覺的起身穿鞋,準備下樓去吃飯。
顧予白依舊貼在他身邊,現在天已經暗下來了,沒有了他討厭的太陽,他當然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他的寶貝,萬一有什麼不長眼的人來招惹他的寶貝怎麼辦。
臨出門前,宴清不放心的再三提醒他:“出門以後不準在其他人麵前顯形,嚇到彆人了我跟你沒完。”
顧予白懶洋洋的應聲:“寶貝放心,隻有你才能看到我,其他人哪有這個資格。”
宴清:“……”
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嗎?
沒再多話,他帶著一統一鬼出了門,外麵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好在到處都有路燈,倒也不顯得陰暗。
鬼已經在身旁跟著了,宴清毫無心理負擔的繼續走小巷子,一邊走一邊陰陽怪氣的出聲質問:“之前我走這裡,是不是你總是冒出來嚇我?”
顧予白黏黏糊糊的湊上來親了他一口,“怎麼會,我隻是太想寶貝了,想和寶貝靠的近一點,怎麼可能會故意嚇寶貝。”
宴清氣不打一處來:“都快貼臉了,還不叫故意?”
顧予白繼續抱著他親,“寶貝,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害怕嚇到寶貝……”
宴清冷哼兩聲,不作任何回答。
一旁恰好經過的路人麵容卻是怪異了幾分,隨即緊走幾步遠離了他,待走出老遠才有膽子回頭看了他一眼。
還是一個人啊,奇怪,剛才那小年輕和誰說話呢?
穿過小巷子,來到熟悉的美食街,宴清站在幾家店麵前開始了選擇困難症。
“去這家。”身旁圈著他的惡鬼抬手指了其中一家。
宴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吃過那家?”
顧予白搖搖頭,“沒吃過。”
宴清更狐疑了,“那你為什麼給我推那家?”
顧予白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語調溫柔道:“那家比較清淡,寶貝吃了不會難受。”
宴清一瞬間啞口無言,沉默一會後,還是去了他指的那家店。
沒辦法,雖然痛覺被屏蔽了,但其他的屏蔽不了,真要生病了,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吃過晚飯後,宴清又在外麵溜達了起來,少了某隻鬼做怪,初秋的夜風還不帶寒意,吹在人身上正好可以撫去白日裡的燥熱,溫度十分宜人。
顧予白卻催促了起來,“清清,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
宴清不理他,彆以為他不知道他催著回家是要做什麼。
他的屁股和腰又不是鐵打的,昨天剛被按著來了一夜,今天自然不樂意回家重蹈覆轍。
時間還不算晚,街上還有不少出來散步的行人,宴清順著人流的方向慢慢走著。
沒走幾步,卻猝不及防的輕輕嘶了一聲,整個人的姿勢也肉眼可見的怪異了起來。
一旁有和他離的近的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宴清強行壓下那陣突如其來的酥麻,衝著路人勉強勾了勾唇角,“我沒事……”
路人回過頭繼續往前走,宴清卻再也走不下去了,他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咬著牙出聲問候某隻惡鬼:“顧予白——”
惡鬼饜足的蹭了蹭他纖長的脖頸,最後還沒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聲音極近溫柔:“我在呢,寶貝有什麼吩咐。”
宴清強忍著身體上的戰栗,急促喘息了幾下,咬著牙道:“不要到處亂摸,也不要亂舔,你以為你是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