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的大腦已經快糊成一團了,理智更是變得岌岌可危,他呼吸淩亂,嗓音乾澀,甚至連說話都費勁。
隻顫抖著手揪著麵前之人的衣角,布料在濕熱的掌心摩擦,劃出片片紅痕。
apha卻仍舊不肯主動觸碰他,隻垂下眼俯看著他,壓著語氣問:“我是誰?”
他是誰?
宴清不太清明的大腦瞬間冒出了好幾個名字,同時無數個支離破碎的畫麵在腦海中一幀幀閃現。
他到底是誰?
係統已經急的快冒煙了,生怕神誌不清的宿主喊成其他世界任務對象的名字,在腦海中心急如焚的提醒他,【這是段斯年啊宿主,段斯年!千萬不要喊錯,不然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了,你今天一定會被死在這裡的!】
段斯年,對,是段斯年。
宴清猛然清醒了一瞬,他手指緊緊揪著那片衣角,努力抬起頭看向apha清冷的鳳眼,水潤的唇瓣微微開合,嗓音微弱道:“段斯年……”ega抱起來,讓他靠坐在自己懷中,“難受嗎?”
廢話。
宴清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離開了水快要瀕死的魚,麵前的apha則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救救我……”
段斯年喉結不可自製的滾動了下,聲音壓的更低了,低到不自覺染上了幾分沙啞:“寶寶想讓我怎麼幫你?”
宴清不說話,隻努力睜大眼睛,唇角翕動著,卻仍舊說不出話來。
段斯年深呼吸了口氣,竭力保持冷靜,用僅剩不多的耐心繼續哄:“寶寶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
宴清漂亮的眼睛裡不知何時起了霧,他扯著他的衣襟勉強直起上半身,不得章法的伸手去拽他的衣領,有些受不了的開口:“少……少廢話,能行就行,不能行就……就換人……”
室內一瞬間安靜了,隻餘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換人?”apha聲音冷漠的近乎殘酷。
“除了我,你還想換誰?”
宴清隻覺得整個天地都在眼前旋轉了起來?身邊之人卻依舊沒什麼動作,他刪了!全刪了!不要再卡了)
話音落下的下一秒,身上之人再也忍不下去了,猛地反客為主,舌尖頂開他的唇齒,強勢侵入。
“記好了,這是你自己主動要求的。”
…………
……
“寶寶前幾天不是還說喜歡這個沙發,現在呢,有沒有更喜歡?”
宴清被apha抓著頭發,被迫弓起背,露出脆弱的後脖頸,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眼尾濕紅的搖了搖頭。
…………
整個套房內都彌漫著甜膩的奶香和清冷的木質香調,兩種風格迥異的香味緊緊糾纏在一起,某一瞬間,宴清軟綿綿的身體驟然一僵,瞳孔微微放大,手猛地攥緊沙發扶手。
卻仍舊擋不住比上次臨時標記強烈百倍的感覺。
像是靈魂都被烙上了烙印,從身體到靈魂,好像都不再屬於自己。
………………
一覺醒來,宴清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整個人哪哪都不對,隨便動一動小手指就是難言的一片酸麻,更不用說翻身了。
睜眼的一瞬間他甚至有些茫然,腦袋昏昏沉沉的,整個人也昏昏沉沉的,連自己叫什麼,在哪裡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