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隻有你一個……”
小喪屍哭的眼睛都腫了,烏黑的睫毛被眼淚糊的一簇一簇的,透出的目光已經渙散失焦,原本淺粉色的唇瓣更是被親的紅豔豔的。
鐘寂低頭親了親他的唇,沒有半分心軟,一副不問出奸夫是誰就誓不罷休的模樣,
“乖寶,彆怕,告訴我,是有人威脅你了嗎?”
宴清被折磨的大腦已經快糊成一團漿糊了,聽到這句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顫巍巍的點了點頭,“有——”
鐘寂眸色控製不住的沉冷,語氣卻越發溫柔,“那個人是誰?”
小喪屍艱難的喘息了口氣,紅豔豔的嘴唇開開合合,隻發出些許微弱的氣聲,“……小鳥……”
他原本是想說係統的,話到嘴邊卻下意識換了說辭。
又是小鳥。
鐘寂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煩悶,像是有一團火在橫衝直撞,他沒忍住,|弄|的狠了點,身下的小喪屍不受控製的從喉間溢出些許破碎的|呻|吟。
“唔……嗯……”
“乖寶,小鳥在哪呢?”
“小鳥在……在……”
小喪屍臉頰陷在柔軟的枕頭內,眼角還殘留著淚痕,細嫩的手指艱難的揪著床單,“小鳥死了,嗚……”
空間裡的係統已經深刻意識到了自家宿主有多不靠譜,為了避免他自爆將自己給說出來,乾脆當著宿主的麵一頭撞死在了牆上,隨後趁他不注意,偷偷化形為一隻蝴蝶悄悄飛到了角落裡。
俗話說的好,死道友不死貧道,它家宿主這麼天賦異稟,之前在沈玦那個世界可是足足十天十夜,這才區區一夜,一定會沒問題的。
不知過了多久,小喪屍終於承受不住‘酷刑’昏了過去,眼睛閉上的前一秒口中都還在哼哼唧唧的求饒,聲音都啞了,卻沒有半分鳥用,反而更讓人心潮澎湃。
天邊露出熹微的晨光,鐘寂將渾身止不住顫抖的小喪屍抱去浴室洗乾淨,又換上乾淨的床單,把他塞進溫暖舒適的被窩裡。
他卻沒有上床,而是麵無表情的坐在床前。
上半身赤裸著,肌肉線條流暢的背部肉眼可見的遍布鮮豔的抓痕,肩膀處也帶著淺淺的牙印,一看就是度過了一個十分火熱的夜晚。
他麵上卻沒有絲毫滿足,而是帶著幾分駭人的陰沉。
原因無它,昨天整整一夜,他各種手段輪番上陣,卻都沒問出來奸夫到底是誰。
小喪屍的嘴親起來這麼軟,卻原來也這麼硬,硬到連他都撬不動。
又坐了一會,鐘寂終於忍不住站起身,從櫃子裡找出了包香煙,帶著打火機出門去了外麵走廊。
走廊裡燈沒亮,是一片純然的黑暗,須臾,清脆的啪嗒聲響起,一點橙黃的火光在指尖明滅閃現。
他平時不怎麼抽煙的,特彆是找到清清後,怕嗆到他,更是一次煙都沒拿出來過。但今天,確實需要抽根煙來清醒清醒腦子。
煙霧逐漸繚繞起,鐘寂靠著牆慢慢閉上了眼睛,腦海裡各種紛繁複雜的念頭來回糾纏不休。
他不在乎清清究竟有過多少任‘老公’,說不定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清清才能活到現在,等著自己去接他。
歸根結底,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把清清弄丟了,才會讓其他不知所謂的人有機可乘。
但現在清清既然已經回到了他身邊,那那些所謂的前任就永遠隻能是前任,永遠沒可能從他手裡將人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