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了前幾個世界的經驗,宴清心下早有預料,對此隻是拔|吊|無情的冷哼了聲:“再說吧,看你表現,我們人族挑選伴侶也是很慎重的,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行的。”
小狐狸急急忙忙補充了句:“宴哥哥我不是人,更不是隨隨便便的人,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宴清重新將主動權掌握在了自己手中,伸手撥開他的狐狸尾巴,不緊不慢道:“那也不行,你們狐狸最是狡猾多疑,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哄騙我的。”
“才沒有!”
宴清看著炸毛的小狐狸微微一笑,道:“口說無憑,你要證明給我看。”
小狐狸信誓旦旦:“好。”
順利將失憶後的小狐狸給糊弄了過去,宴清自豪感滿滿。
以往每次都是坑爹男主糊弄他,風水輪流轉,現在終於也輪到他糊弄他們了。
係統也是見縫插針繼續推銷自己的東西,【不容易呢,宿主終於支棱起來了,要不要趁熱打鐵再買瓶迷藥一舉反攻呢,我給宿主打五折呦~】
宴清想起了上次下藥的慘痛教訓,皺著眉拒絕:“帶上你的藥有多遠滾多遠。”
白送他他都不要,還想騙他積分,門都沒有。
係統不死心,【真的不要嗎,打四折也行。】
宴清冷酷無情:“不要,滾。”
係統遺憾的滾了。
到了晚上睡覺時,離卿又巴巴的湊到了近前,指了指自己還纏著繃帶的小腿,道:“宴哥哥,還沒換藥。”
宴清掀眸看了一眼,又不甚在意的挪開了視線,“你不是妖嗎,這點小傷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算,而且宴哥哥都答應我要為我換藥了。”
宴清輕輕嘖了聲,“過去躺好,褲子掀起來。”
說完他去找醫館老大夫開的藥,等他回過頭來時發現離卿褲子都脫了。
宴清額角青筋微不可聞的跳了跳,“我讓你把褲子掀起來,你脫褲子做什麼?”
離卿兩條光溜溜的長腿露在外麵,一臉無辜道:“這樣抹藥會更方便一點,我隻是不想太麻煩宴哥哥。”
宴清努力控製自己不亂瞄,將目光落在他膝蓋以下的位置,“躺好,不許亂動。”
離卿乖乖躺好了。
宴清在他身前半蹲下來,將他腿上的繃帶解開,露出裡麵的傷口。
窗戶沒有關緊,燈燭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晃動,宴清全神貫注的處理著傷口,長睫在眼下映出斑駁的光影。
“好疼啊,宴哥哥你輕點啊。”
這話怎麼聽怎麼有歧義,宴清動作頓了頓,掀眸看了他一眼。
小狐狸眼尾不知何時逼出了一抹紅意,漆黑的眸子裡閃動著意味不明的光,麵上偏偏又裝出一副可憐無辜的表情。
宴清微微用力按了下傷口,“很疼嗎?”
小狐狸輕輕嘶了聲,帶著鼻音哼哼唧唧的撒嬌,“疼,要宴哥哥親親才能好。”
宴清直接將繃帶打了個死結,冷酷無情的起身,“疼就忍著,男子漢大丈夫的,親什麼親。”
撒嬌不成反被凶,離卿終於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宴清脫了外衣在床外側躺下,抬手揮滅了燈燭。
月上中天,宴清閉上雙眼,慢慢放空自己進入睡眠,意識半夢半醒間,隱約聽到了外麵輕微的腳步聲,以及刻意壓低的人語。
“客官,咱這就隻剩下這麼一間上房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