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圈著的狐狸尾巴又是一緊,狐妖的長發葳蕤垂落在了他的身上,濕熱的呼吸落在敏感的脖頸處。
宴清直覺自己的處境有點危險,喉結滾動了兩下,試探性的開口:“離卿……”
狐妖沒說話,高挺的鼻梁親昵的蹭了蹭他的側臉,又伸出舌頭輕輕舐咬著他那瑩潤的耳垂,九條毛茸茸的尾巴將他密不透風的攏在懷中。
像是害怕一鬆開他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不會再放開你了。”
那種剜心蝕骨的痛經曆過一次就夠了,永遠不會再有第二次。
宴清費力的在他懷裡掙紮著,半晌才終於艱難的拉開他的一條尾巴,不過一瞬,那條長尾又靈活的纏繞上他的手腕,將他兩隻手腕緊緊的圈在一起,舉過頭頂。
貓逗老鼠一般。
宴清乾脆擺爛了,保持著這個欲迎還拒的姿勢放任自己躺在一團毛茸茸中,頭枕著軟綿綿的尾巴,仰頭看向離卿妖冶昳麗的臉龐,“你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
搖曳火光映襯著離卿的狐狸眸越發瀲灩,他低頭,兩人鼻尖相抵,呼吸也交融在了一起,“在你還睡著的時候。”
宴清掙脫了困著他兩隻手腕的狐尾,捉了一條毛茸茸的尾巴擼著玩,“所以你現在全都想起來了?”
離卿尾巴尖輕輕在他掌心撓了撓,“想起來了。”
宴清一邊擼毛茸茸一邊不太走心的接著問:“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要把我綁在你身上嗎?”
離卿伸手,慢慢掐住了他的下頜,濕熱柔軟的唇瓣落在了他唇角,一點點描繪著他的唇形。
一雙狐狸眸中是濃到驚人的占有欲,“有何不可,隻要留在我身邊,那些不知所謂的人就再也不能傷到你了。”
宴清掀眸看了他一眼,“傷我的青羽道長已經死了,現在沒人能再傷我了。”
離卿充耳不聞,幾條尾巴將他裹的更緊,甚至還有兩條靈活的去扯他的衣襟。
宴清隻覺得胸前一涼,他有些氣急敗壞捉住那兩條尾巴,“離卿,我在和你說話。”
離卿俯身去親他,將他的掙紮和抗拒含在唇齒間,“聽到了。”
宴清伸手推他,“那你還……唔……”
半晌,狐妖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你說的話我不喜歡聽。”
所以乾脆把嘴巴堵上就好了。
宴清說不出話,喉嚨裡溢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宴清一整夜都沒怎麼閉眼,離卿驟然失而複得,一雙狐狸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每隔一會就會忍不住把他按進懷裡親個痛快,一雙骨節分明又青筋凸起的手幾乎將他渾身上下摸了個遍。
宴清剛開始還會掙紮,後麵掙紮無果後乾脆躺平擺爛了,兩隻手報複性的捉著兩隻狐狸尾巴肆意揉捏把玩。
尾巴手感很好,又米且|又|長,上麵滿是細密的絨毛,隻是揉著揉著就不大對了。
原本細軟的絨毛不知何時蓬鬆了起來,像是炸毛了一樣,不再柔軟,摸起來多了種細密的針刺感。
宴清不開心了,隨意將兩條尾巴丟棄在一旁,去捉纏繞在他身上的其他的尾巴,其他尾巴卻也是這樣。
他不自覺在離卿懷裡扭了扭,剛扭兩下,身體就立刻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