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銷雨霽之時,已經是七天之後。
宴清扶著老腰顫顫巍巍的出了屋門,立刻被像顆小炮彈一樣的小狐狸沐沐抱了滿懷,“爹爹,沐沐好想你啊~”
“乖乖,輕點——”
宴清被她這一撞,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散架了,險些沒被她撞翻。
幸而離卿在他身後托了一把他才穩住了身形。
離卿提著沐沐的衣領將小狐狸拎了起來,“怎麼就你一個,那隻小貓呢?”
沐沐蔫頭蔫腦的在他手裡掙紮了幾下,朝著宴清伸出手,奶聲奶氣的告狀,“爹爹,你看大爹爹,又欺負小孩~”
宴清對某隻狐狸也是滿心怨念,伸手將沐沐抱在懷中,朝著大門處走去,“我們不理他了,走,爹爹帶你出去瀟灑快活。”
沐沐身後幾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洋洋得意的甩來甩去,又衝著離卿做了個鬼臉,“不要你嘍,和爹爹出去玩嘍。”
離卿看著那一大一小水靈靈的將他晾在一旁出去玩,額角青筋跳了又跳,眸中神色來回變換,終於還是換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抬步跟了上去,“清清,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一定聽你的話。”
宴清被他糊弄已經不是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此隻冷冷笑了一聲,“少在這放屁,從今天開始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了。”
說完沒有再看他一眼,抱著懷中的小狐狸出了門。
門外依舊沒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宴清心裡咯噔一下,問沐沐,“這幾天陪你一起玩的子期哥哥呢?”
小狐狸拉長語調啊了一聲,“子期哥哥啊,他說他有事要出趟遠門,過一個月才會回來。”
說完她還煞有其事的掰著指頭算了算,有些苦惱的皺起小眉頭:“一個月還有好久呢,子期哥哥到底做什麼去了?”
難不成是背著他們回皇宮了?
宴清也跟著皺起眉頭,接著問,“子期哥哥有說過自己要去什麼地方嗎?”
小狐狸很認真的想了起來,半晌,眼睛猛然一亮,化成原型從宴清懷裡輕盈的跳了出去,“我想起來了,子期哥哥給你留了一封信,信上了說了他要去的地方。”
說完小狐狸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片刻後,她拖著比身體還長的尾巴靈活的奔了出來,嘴裡還銜著一封書信。
她爪子勾著宴清的衣擺又爬到了宴清懷裡,將嘴裡的信吐了出來,“就是這個,爹爹你看。”
宴清拿起信,拆開看了起來,卻越看麵色越凝重。
貓妖並沒有回皇宮,而是去了一個遠在千裡之外的地方,去尋一種靈草。
據說那株靈草能救瀕死之人的性命。
離卿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他身後,接過了那封信,“它去的地方是哀山。”
宴清回過頭看他,“哀山是個什麼地方?”
離卿麵色不變,“凶險無比,九死一生。”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