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一覺醒來已是三日過後。
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腿也有勁了,堪稱是神清氣爽。
係統幽幽問出聲:【我不懂誒,宿主為什麼會腰酸腿軟?】
宴清頓了一下,麵無表情的看向它,“話說順嘴了不行嗎,這也不懂那也不懂,你懂什麼?”
係統有些幸災樂禍:【我是什麼都不懂,但我知道,男主馬上就會殺進魔域了呢。】
宴清:???
“什麼情況?”
係統身後的狐狸尾巴晃了晃,無所謂的歪了歪頭:【就是這麼個情況,先提前知會你一聲,雖說你沒死遁和男主的武力值還算是半斤八兩,但你睡了兩百年,男主潛心修煉了兩百年,現在的你可遠遠不是男主的對手。】
宴清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我腦子out了我跟他打?他來魔域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係統靜靜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意思很明確。
宴清額角青筋跳了跳,“他知道我醒了?”
係統依舊是那一套說辭【可能也許大概吧,宿主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宴清自王座上站起身,一步步走下玉階,玄色的衣擺逐漸蕩開,上麵金絲銀線勾勒出的荼靡花也隨著腳步一點點綻放開來,逼格很高的樣子。
走出大殿,入目的是魔域萬年如一日的陰沉天空,宴清眯眼朝遠處看去,果不其然,在魔域入口處隱隱有暴亂波動。
“來的這麼快,就不能讓人喘口氣——”
宴清不自覺暗罵了兩句,轉眼間身影已飛掠出數百裡,朝著入口方向而去。
剛來到近前,就看到那道一身白袍長身如玉的身影,正懸空立在七零八落的結界前。
地上已經滾了一地哎呦哎呦叫喚的魔物。
宴清目光落在了那被轟的七零八散的結界上,回想起兩人以往針尖對麥芒的相處模式,調整好狀態沉聲開口:“天帝好大的陣仗,好好的上天庭不待,竟來我魔域撒野!”
司斐淡漠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他身上,片刻後,手中雪白鋒利的劍刃悄然入鞘,他開口,嗓音清冷悅耳又帶著些飄渺的風意:“聽聞魔域異動,想來是應是魔君出關,本君特來恭賀魔君。”
依照他們以往死對頭的關係,他出關用得著他來看?他怕是巴不得他死在閉關途中才好。
還是說,這兩百年間,男主又悄無聲息的把自己給掰彎了?
宴清沒搞懂他究竟什麼意思,漆黑的眼珠微轉了轉,繼續陰陽怪氣的維持著自己的人設:“都說了是恭賀本座出關,怎麼還是空著手來的,天帝就這般不知禮數?還有本座這好不容易才設下的結界,就這樣被天帝毀了,這就是天帝的賀禮?”
司斐麵色沒有絲毫變化,沉靜的目光依舊一錯不錯的落在他身上,“魔君想要如何?”
眼見他這副和兩百年前大相徑庭的模樣,宴清心裡的推測又被證實了些,他默默為自己掬了兩把辛酸淚,麵上依舊不動聲色。
“如何?本座這損失輕易可賠償不起,不如天帝便留在魔域賠罪吧,等什麼時候償還清了,本座什麼時候再考慮將天帝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