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都什麼跟什麼,他怎麼就非得喜歡他了?
宴清有些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遍,“我——喜歡你?”
司斐一錯不錯的看了他許久,一雙眼眸難得勾出抹愉悅弧度,低頭在他水潤的紅唇上親了一口,語調低啞道:“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麼了???
宴清隻覺得眼前一黑,莫名有種對牛彈琴的既視感。
“等等,我們把話說清楚——”
司斐依舊隻是靜靜看著他,片刻後,又沒忍住低下頭親了親他,語調溫和的不像話“還要說什麼,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們兩情相悅,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宴清眼前一黑又一黑,“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你了?”
周圍氣氛驟然降了下來,不過一瞬間,宴清竟有種寒毛直豎的錯覺。
然而司斐的表情依舊很平靜,眸底甚至還帶著未完全淡去的笑意,整個人如同高山上的一捧雪一般,讓人一眼看過去就遍體生寒。
“不喜歡?”
他這語氣雖說平靜,細聽卻仿佛藏著波濤洶湧的危險。
宴清又不受控製的有些慫了,語速飛快道:“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你不要胡亂揣測彆人的心思,我說了十天後會給你答複那就是十天後,你總要等我好好想想。”
司斐忍耐般的閉了下眼,再睜開時,視線又慢慢落在他衣襟處,細看,那裡還殘留著抹鮮紅的吻痕。
他眸中的笑意徹底淡了下去,聲音更是淡到發冷,“所以魔君就是這般考慮的?一邊吊著我,一邊又去和旁的人卿卿我我?”
他不是他沒有請不要瞎說!
宴清瞳孔地震,立刻開口為自己辯解:“我什麼時候和旁人卿卿我我了,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三心二意之人?”
司斐麵色淡漠的逼近他,伸手扣住了他的肩膀,玉白的手指指著玄色衣衫上那抹顏色略微深了些的吻痕形狀的印子,開口平靜篤定:“那這是什麼?”
宴清整個人直接傻了,他哪知道那是什麼?!
見他不說話,司斐的麵色已經徹底沉了下去,“說不出來,還是不願意說?”
宴清大腦飛速旋轉,腦海中一幀幀畫麵閃過,終於抓住了些有用的信息。
剛才那群人往他身上撲的時候,好像是有一個人碰到了他的衣襟。
“你先冷靜,聽我說!”
司斐又逼近了半步,視線一寸寸掃過他的臉,語調依舊沉冷無邊:“我在聽,你慢慢說。”
宴清卻又忽然不說話了。
不對啊,現在是什麼情況,司斐的修為已經被鎖了,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他為什麼還要怕他?
整個人像是頓悟了一樣,宴清心不慌了,眼不跳了,又變成了一副大爺般的模樣,“不就是剛才出門時,有人故意往我身上撞嗎,我對他們又沒什麼想法,再說我都已經儘量避開了,你還要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