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著繁複花紋的喜袍在司斐手裡碎成了一條一條的,深沉到仿佛要將他整個人融入骨血中的視線一錯不錯的落在身上。
宴清有些茫然的看向他,紅潤的嘴唇張了張,剛想說些什麼,下一秒,一道陰影直直的覆蓋了過來,嘴被堵住了。
這個吻又深又凶,像是餓虎撲食一般,勢頭猛地讓人招架不住。
宴清沒一會就感覺到呼吸困難了,不自覺伸手推了他一把,自然是沒推開。
司斐輕而易舉的製住他兩隻手腕,舉過頭頂,唇瓣微微分開了半厘米,宴清剛喘了口氣,他又立刻追上,重新陷入新一輪的糾纏中。
洞房花燭夜顯得格外漫長,宴清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又或者是昏過去的,等再睡醒時,身邊已經沒人了。
他有些艱難的睜開哭的紅腫的眼皮,有些艱難的坐起身,顫抖著手找出昨天從女主那搜刮來的丹藥,一股腦全塞進了嘴裡。
昨天演的太投入了,臨到關頭,藥忘吃了。
【宿主宿主,你還好嗎?】
係統也不是第一次見自家宿主被折騰成這樣了,之前那麼多男主,一個比一個畜牲,但關鍵是這個世界的痛覺屏蔽器沒了,看著宿主身上觸目驚心的痕跡,甚至連細白的手指上都有牙印,
不敢想有多痛。
宴清被折騰的半點力氣都沒了,吃完藥又一頭栽倒進了鬆軟的床榻裡,啞著聲音問:“黑化值還剩多少?”
係統看了眼數據麵板,不假思索道:【還剩下最後5點。】
宴清雙眼無神的看了眼係統,精神恍惚道:“怎麼還沒完?”
男主在的時候係統根本不敢露頭,它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想了想,它試探性的道:【難不成是男主沒儘興?】
宴清麵皮猛的抖了抖,咬牙切齒道:“我都這樣了,他還沒儘興???”
係統沒說話,隻是目光憐憫的看了他一眼,依照它對這些鬼畜男主的理解,他們的字典裡就沒有儘興這個詞。
如果不是自家宿主身體不允許,他們恨不得住到裡麵,一直做到天荒地老。
【宿主好好想想呢,說不定就有一些小細節被忽略了。】
宴清已經在想了,他昨天都說了些什麼,想了好一會,心他裡大致有了章程,應該就是那句他喜歡他吧。
昨晚喝醉了不算,起碼在司斐的視角中應該要在清醒狀態下再表一次白,剩下的黑化值差不多就能消除掉了。
新的問題又來了。
如何清純不做作的再說一遍我喜歡你,又不會讓人懷疑?
還沒等宴清想好究竟要怎麼做,機會就直接送到他眼前了。
“你就是君上新娶的天後?”
宴清看著麵前一臉倨傲的白衣仙子,微不可聞的勾了勾唇角,十分好脾氣道:“我是,怎麼了?”
白衣仙子微揚了揚下巴,輕哼一聲:“也不曉得君上到底看上你哪點了,一個魔族,竟然也能做上天庭的天後,你彆得意,君上對你不過是一時感興趣,等他什麼時候厭煩你了,你還不是要滾回你的魔域!”
宴清眼微不可聞的睛亮了一瞬,還有這等好事?
但做戲做全套,他麵上沒什麼表情,隻慢吞吞的掀眸看了她一眼:“你憑什麼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