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一臉淡定的回看他,有些詫異的揚了揚眉梢,“有嗎?”
司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有。”
宴清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再怎麼說那裡也是我家,我回我自己家興奮點不正常嗎?”
司斐又伸手,輕輕一拽,就將人扣在了自己懷裡。
“怎麼,這裡不是你家嗎?”
宴清依舊淡定的不像話,“當然是,但是兩者的性質不一樣。”
司斐把玩著他的手指,漫不經心的繼續問:“那你更喜歡在哪裡?”
這可是道送分題,宴清信心滿滿道:“當然是你在哪裡我就喜歡在哪裡。”
司斐唇角眉梢齊齊勾出抹和煦的弧度,金烏暖融融的光線透過琉璃窗照進來,襯得那張玉麵越發清雋俊秀,仿佛一位謙謙君子般。
宴清卻知道這都是假象,他不是如玉君子,而是暫時收起獠牙的貪婪惡獸,稍有一點不合他意,就會撕破偽裝將他徹底吞吃入腹,囚困在方寸之間。
更何況神仙的壽命都是無窮無儘的,幾百年幾千年,甚至幾萬年。
宴清有些漠然的垂下視線,他是不可能留在這裡陪他永遠耗下去的。
司斐心思敏銳,自然看出了他有幾分心不在焉,他卻難得沒有過多計較。
總之現在暗中的那個玩意已經被他揪出來,沒了那個東西想來他也不能隨隨便便離他而去,再加上他已經失去了修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那些小秘密,未來總有機會一點一點全部扒出來。
念及此,他眸中笑意越發明顯,“既然這麼喜歡我,為什麼不能留下來陪我,你去魔域有什麼事,我派人替你去辦。”
宴清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那可不成,我去魔域是有正事要處理的,讓他們替我辦算什麼,我們魔域的機密可是不能隨便讓外人知道的。”
司斐語調更加溫柔:“我們不都已經是一家人了,還分什麼你我嗎?”
宴清揚了揚眉梢,麵不改色心不跳的信口胡謅:“當然分,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司斐輕笑出聲,麵上滿是寵溺,“行,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宴清掰開他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從他懷中起身,慢吞吞的在屋裡轉了一圈。
司斐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在看什麼?”
宴清稀奇的咦了聲,“你帶回來那隻小狐狸呢,這幾天怎麼沒看到它。”
留那麼一隻什麼都不懂的毛茸茸和這個暴君單獨相處,怎麼想怎麼不道德。
司斐眸色淡了些許,“前幾日它調皮打碎了花瓶,我就給送出去了。”
宴清狐疑的看著他,“它不是一直都關在籠子裡的嗎,怎麼會打碎花瓶。”
司斐麵不改色道:“前些日子清理籠子時不小心被它跑出來了。”
“那你送到哪去了?”
司斐語氣平靜道:“清瑤好似挺喜歡它的,送到她那裡去了。”
女主那裡是個好去處,宴清心間鬆了一口氣,麵上卻微微皺起眉頭,像是被搶了玩具的小孩,“那是我的寵物,我又沒說不養,你怎麼亂送人呢。”
司斐摸了摸他的頭發,“你若喜歡,等你從魔域回來後再從她那裡捉回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