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在心頭,就讓人不自覺生出難以言喻的滿足和刺激。
心底不斷有個聲音在重複,關起來吧,就這樣關起來,讓他成為隻能依附你生長的菟絲花。
腦海中已經自動演練出一係列迷離狂亂的畫麵,金色的鎖鏈扣在白皙的腳腕上,纖細雪白的脖頸也被套上項圈,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染上淚光,卻也隻能可憐巴巴的倒映出他的身影。
樣貌精致的少年將徹徹底底的成為他的所有物。
金發青年湛藍色的眸子暗了又暗,在水晶窗透進來的暖色日光下,眸色竟然顯出了幾分淡淡的冷意。
弗洛希慢慢俯下身,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少年脆弱的脖頸上比劃了下,片刻後,他溫柔又纏綿的呢喃出聲。
“清清,你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上演吧。”
向來在宴清麵前溫柔小意的青年終於在嫉妒的催化下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麵目,從溫順的金毛大狗狗變成了一條陰冷的毒蛇,默默潛伏在暗處,隻要抓住一丁點機會,就會不擇手段的將毫不自知的獵物給一口吞入腹中。
宴清迷迷糊糊中總覺一道冷熱交替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自己身上,受這道目光的影響,他睡的並不安穩,接連做了好幾個噩夢。
一會是叮鈴作響的鎖鏈,一會又是被毒蛇纏繞到窒息的感覺,陰冷的觸感如有實質般從皮膚上劃過,驚起一陣陣戰栗。
他醒過來時還有些茫然,呆呆的盯著天花板看了好長時間,直到身旁的一聲輕笑才終於把他的思緒帶回來。
“清清今天白天睡了這麼久,是為了晚上做準備嗎?”
宴清大腦激靈了一下,瞬間清醒了過來。
“瞎說什麼呢,誰說我白天睡了晚上就不用睡了,咱倆物種都不同,彆拿自己和我比。”
弗洛希直接笑出了聲,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清清真可愛。”
宴清默默翻了個大白眼,十分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抱著被子慢吞吞的坐了起來。
外麵天色已經是黃昏,金色的夕陽透過水晶窗照射進來,襯得整個宮殿都多了層朦朧的曖昧。
“你的政務都處理完了?”
弗洛希眸色深了些許,不受控製的想起留聲石裡的對話。
[他每天都很忙的,忙起來根本沒空陪寶貝,寶貝和我偷|晴好不好?]
他唇角勉強勾起一抹弧度,壓下心底不斷肆虐的陰暗情緒,裝出一副幽怨的模樣,“當然處理完了,清清這麼不相信我嗎?”
宴清微微有些汗顏,心裡默默將奧斐爾罵了一頓,都怪他的話誤導了他。
他一邊掀開被子下床一邊道:“說什麼呢,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行了,正好你有時間,陪我出去走走。”
弗洛希輕聲應好。
宴清終於穿上了屬於自己的新衣服,和弗洛希手牽著手漫步在王宮後花園中。
整個王宮的地麵都是由潔白的大理石鋪就而成,後花園也是如此,除了綠植,其餘穿梭其間的路徑上鋪都著整齊的大理石,一眼看過去整潔又統一。
一叢叢鬱金香和薔薇在花壇中盛放,配合周圍修剪整齊的樹木,獨具一種規整美感。
穿過蔥鬱的綠植,裡麵還有噴泉池,宴清來了興趣,小跑幾步去了噴泉旁邊。
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透過粼粼的波光隱約能看見池底有什麼東西在一閃一閃。
宴清湊近去看,發現池底滿是銅幣銀幣和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