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是被摔的震天響的關門聲。
裴時聿終於被趕走了,宴清卻也被他搞得睡不著了,幾乎是失眠了一整夜,一直到淩晨才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
結果就做了個十分可怕的噩夢,夢裡裴時聿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個頭還沒他高,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看的他心癢癢。
就在他忍不住伸出罪惡之手蹂躪他時,卻見小姑娘突然衝著他邪魅一笑,輕而易舉的將他給撲倒了,“乖乖,你很不乖哦~”
宴清當即就被嚇醒了,心臟砰砰直跳,乖個大頭鬼乖,他覺得自己從此以後都不能再直視乖這個字了。
坐在床上緩了好半天,宴清才終於起床去洗漱,可能是失眠加上做了噩夢的原因,鏡子中映出的人臉難得有些蒼白,眼下也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他精神萎靡雙腿顫顫的出了屋門,結果剛走到客廳就見裴時聿西裝革履的坐在沙發上,看見他出來眼睛猛地亮了一下,“清清~”
宴清被他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
裴時聿眼尾微微垂了垂,似乎有些委屈,卻又立刻調整好,“清清前幾天不是說想吃滿漢全席,預訂的今天中午的,清清如果不想去了那我就……”
宴清立刻打斷他的話,“去,誰說不去了,現在就去——”
正好用美食撫慰一下他遭受創傷的身體和心靈。
車子在高架橋上行駛,窗外風景飛逝而過,宴清兩耳隻聞窗外事,直接把身旁的裴時聿當成了透明人。
裴時聿自然不甘心,試圖用一些不太明顯的小動作讓宴清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結果當然是失敗了,還收獲了一個肘擊和一個大大的白眼。
裴時聿卻沒有半分氣惱,依舊我行我素,直到宴清終於忍不了,直接翻身騎坐在他身上,一巴掌拍在他臉上,“能不能消停會?”
他本意是警告他一番,所以控製著力氣,沒有用多大力,他臉上也隻留下了淺淺的一道紅印,等到下車時應該差不多就能消散了。
結果這一巴掌竟然給他打爽了。
裴時聿直接抓住了他那隻手,臉頰在他手上蹭來蹭去,還黏黏糊糊都親了好幾口:“乖乖的手好香,好軟……”
宴清麵無表情的抬起另一隻手,這下沒再顧慮那麼多,用足了力氣,清脆的一聲響後,他另一邊臉頰很快浮腫起了一個紅通通的巴掌印。
宴清收回手,冷笑一聲:“還能讓你好疼。”
裴時聿卻直接鬆開了他那隻手,頂著臉上的巴掌印捧起他這隻手,“疼嗎乖乖,手都紅了,老公給你揉揉。”
老公什麼老公,宴清被氣的七竅生煙,口不擇言道:“我是你老公!”
裴時聿停頓了一瞬,從善如流的改口:“老公的手疼嗎,老婆給你揉揉。”
宴清無言以對,整個人都有些絕望了,他長腿一邁,乾脆利落的收回了腿坐回一旁,卻又被人扣著腰摟了回去。
裴時聿一臉委屈的看著他,“老公為什麼要下去,坐我身上不舒服嗎?”
宴清低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冷嗬一聲:“我嫌硌的慌。”
裴時聿也低頭看了一眼,終於依依不舍的鬆手了。
車已經下了高架橋,很快,在一家環境雅致的飯店門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