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覺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問題了,每個字他都能聽懂,為什麼組合在一塊他就聽不懂了?
什麼情蠱,這個鐲子為什麼能和情蠱扯上關係?
他嘴唇抽動了幾下,顫抖著聲音問,“這個情蠱有什麼作用嗎?”
女孩點點頭,操著生澀的漢語:“當然有,情蠱種上以後,兩人就都不能變心,一旦其中一個人變心,兩人都要承受蠱蟲噬心的疼痛。”
見他表情有些茫然,女孩又有些憐憫的補充了一句,“之前種過情蠱的下場都不太好,剛開始種下情蠱時兩人確實是相愛,可隨著時間推移,愛意也會消減,最後不可避免的變心愛上彆人,最後兩人往往因為承受不了噬心的痛苦而雙雙自殺。”
宴清大腦嗡的一聲炸開了,這人是瘋子嗎?他們才認識幾天就給他種情蠱,這麼不怕死嗎?
“那……那蠱蟲可以取出來嗎?”
女孩又是搖了搖頭,“很難,非常難,取蠱蟲的過程凶險萬分,稍不注意種蠱者就會因為反噬丟掉性命,更何況你身體裡的情蠱還是最高級彆的情蠱,能成功取出來概率隻有千分之一。”
宴清渾渾噩噩的出了門,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剛跨進屋門就看見虞洛笙正靜靜站在窗前,看著他全程失魂落魄的從外麵走進來,緩緩朝他走近:“回來了?”
宴清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嘴唇翕張,“回來了。”
“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宴清強打起精神,扯了扯唇道:“就隨便在寨子裡轉了轉,沒去什麼地方。”
虞洛笙抬手,微涼的指腹摩挲著他的臉頰,“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遇到什麼事了嗎?”
宴清搖頭,岔開話題道:“沒有,隻是感覺有點冷了。”
他說的也是實話,如今已經是深秋,他來這裡隻帶了幾件薄外套,確實感覺到了幾分涼意。
虞洛笙終於放下幾分戒心,沒再繼續追問,獻寶似的攤開手心,那隻銀質蝴蝶胸針完好無損的躺在他的手心,仿佛下一秒就會振翅飛走。
宴清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這幾天神神秘秘的窩在房間裡原來是在修這枚胸針。
“清清,你送我的禮物修好了。”
宴清回過神來,胡亂點點頭:“修好了就行,挺適合你的,快戴上吧。”
虞洛笙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沒說話,意思卻很明顯。
宴清不想激怒他,便順著他的意思開口:“想讓我幫你戴上?”
虞洛笙滿眼希冀的看著他,“不可以嗎?”
宴清動作僵硬的接過胸針,隨手彆在他胸前的衣襟上,“可以,當然可以。”
做完這一切,他轉身慢吞吞的朝著自己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打了個哈欠,“我有點累了,進屋休息會,午飯不用喊我了,我不太想吃。”
屋門在眼前打開又合攏,宴清進屋的下一秒,虞洛笙唇角的弧度就悄無聲息的垂了下來,一雙漆黑的眸子晦澀不明的盯著那扇緊閉的門。
今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好端端的,他的清清為什麼隱隱開始疏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