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抬頭看了他一眼,試探性的道:“你要立我一個男人當皇後,你那滿朝的文武大臣不得鬨翻天了。”
蕭懷璟抱著他的手緊了緊,語氣依舊從容淡定,“誰敢鬨,直接砍了他們的腦袋。”
他坐上這個位置是為了做自己想做的,如果連自己愛的人都不能選擇,那又有何用。
總之他已經是人人忌憚人人害怕的暴君了,再離經叛道些也無妨。
宴清忍了,沒忍住,從他懷裡艱難抽出一隻手臂,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給你幾分顏色你還真想開染坊啊,人是能說砍就砍的嗎,你還真想做一輩子暴君啊。”
蕭懷璟被他這一巴掌拍懵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伸手捉住他那隻不老實的手,“膽子真是大了,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宴清絲毫不怕他,睜著眼睛瞪他,“打就打了,怎麼滴,不服憋著。”
蕭懷璟依舊捉著他那隻手不放開,還懶洋洋的放在唇邊親了一口,“服服服,打的手疼不疼,我給你吹吹。”
宴清在他懷裡坐直了身體,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說正事呢,少在這裡嘻嘻哈哈。”
蕭懷璟麵上神情也正經了幾分,手卻依舊沒從他腰間拿開,“說吧,我聽著。”
這個樣子說個屁,宴清將他的手從自己腰間抬起來扔到一邊,伸手去夠一旁架子上的衣服,穿好衣服後又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的紅木圈椅上,這才像模像樣的繼續之前的話題。
“你願意當暴君遺臭萬年我還不願意呢,我可不想有人指著我的脊梁骨罵我是禍國殃民的藍顏禍水。”
蕭懷璟麵上表情微微頓了頓,顯然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
宴清再接再厲,繼續苦口婆心的勸他:“你既然當了皇帝,就要為這一方天地的百姓負責,要讓他們安居樂業,要讓國家繁榮富強,不然你當這個皇帝有什麼意思?”
確實沒什麼意思。
蕭懷璟當初對這個位子也沒有多大興趣,是宴清的存在,才讓他決定去爭上一爭。
他們在宮裡的那些日子太難熬了,誰都能來踩他們一腳,他就算是擔個皇子的名頭也沒多大用處,他那時候就想,等他以後登上那個位子有了權勢地位,就能帶著他那傻乎乎的小伴讀過上好日子了。
可還沒有等到那一天他就離開了。
從那天起,他的目標就變了,他要為他的清清報仇,要殺儘那些欺辱過他們的人。
至於天下人,與他何乾。
上任太子還在時,便視人命如草芥,尤其好美人,不知道強搶了多少民女了,料想坐上這個位置後應當也是位荒淫無道的暴君。他比他還強一些,起碼天下人對他的稱呼隻是暴君,沒有荒淫無道那四個字。
“你發什麼呆,有沒有在聽我講話,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蕭懷璟抬眸看他,漆黑的眸底似乎藏著什麼東西,“在聽,你繼續說。”
宴清總覺得他這個眼神有些不對,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停頓了片刻,接著道:“你想啊,如果我跟你回宮以後你繼續做暴君,那天下人就會以為是我讓你變成得暴君,他們不敢對你口誅筆伐,對我就沒什麼顧慮了,說不定以後我走在大街上,都會有人朝我扔臭雞蛋。”
蕭懷璟眼底的墨色越積越多,啞聲道:“誰敢,我砍——”
宴清一巴掌把他接下來的話拍沒了,“砍砍砍,你除就砍人腦袋不會彆的解決辦法了嗎?”
蕭懷璟不假思索道:“亂棍打死也可,實在不行淩遲處死,還更有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