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覆上了一隻大手,有些狎昵的捏了捏,宴清身體一抖,下意識想躲,卻根本躲不掉。
浴缸裡的空間本來就不大,他的肩胛骨已經抵在浴缸邊緣了,徒勞的掙紮隻會增加兩人的肢體接觸,浴室裡熱意逐漸彌漫開來,氛圍越來越曖昧。
“等等……疼,我肩膀硌的疼……”
趁著接吻的間隙,宴清呼吸急促的開口,琥珀色的瞳仁裡浸滿了水光,眼睛紅了一圈,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季念嶼將他摟進懷裡,微微用力,兩人就交換了位置,變成了宴清趴在他身上。
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宴清的肩胛骨,就像是捉到了一隻落水的漂亮蝴蝶,努力揮動著自己薄如蟬翼的翅膀想要飛走,卻隻是徒勞無功,最後隻能無助的躺在他手心裡任由他為所欲為。
這才是真正的隱藏獎勵。
可以自己選擇時間變換形態。
濕熱密集的吻落在潮紅的臉頰、頸側,季念嶼貪戀的嗅著他身上的香氣,最後滿足的將臉埋在他頸窩處。
“好喜歡清清,不想和清清分開,清清什麼時候才能永遠留在我身邊。”
“清清當初怎麼這麼狠心,竟然舍得拋下我……”
他說著說著突然哭了起來,眼淚一滴滴落下,哭的無聲又可憐。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處理好那些事情,才讓清清受到了傷害……”
直到滾燙的淚珠順著頸窩流到宴清的鎖骨,彙集在鎖骨的凹陷處,他才慢半拍的發覺。
宴清驚呆了,這人剛才還親他的起勁呢,活像是八百年沒吃到肉的狼一樣,一轉眼怎麼突然哭了起來?
但這正好是個好機會,宴清吃了這麼多次虧,自然不會在這種赤|裸|相|對的時候抱上去安慰他,一不小心擦槍走火了悲劇的就成他了。
他將禁錮在自己腰間的手挪開,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隻是進度剛剛過半,就又被人扣著腰壓了下來。
“清清,不要走,陪陪我好不好。”
宴清一臉難色,陪倒是可以,但能不能先將頂|著|他的槍放下?
他小心翼翼的挪了挪屁股,避開了他,手撐著他的肩膀嘗試安撫他。
“我沒走,我們能不能先起來,在浴缸裡你不覺得硌得慌嗎?”
季念嶼於是將他抱起來,隨手拽了條浴巾裹在他身上,自己則濕淋淋的推開了浴室門。
宴清中間嘗試下地,卻被他托著大腿往上帶了帶,直到來到床邊,才終於鬆手讓他下去。
“彆亂動,我去拿吹風機給你吹頭發。”
濕著頭發做|運|動容易感冒。
宴清終於看不下去了,按了按太陽穴忍無可忍道:“你能不能先穿上件衣服?”
季念嶼拽了條浴巾圍在自己腰間,手裡拿著吹風機朝他走去,“穿了也要脫,還不如不穿,再說了,清清這裡應該也沒有我這個尺寸的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