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程母氣的微微瞪大了雙眼,手掌更是重重拍在茶幾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你個混賬東西,我從小就是這麼教你的?”
程弋抬起頭直視著她,“你當然沒這麼教過我,但我爸說過,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儘力去爭取,我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就是他,為什麼不能去爭取呢?”
程母更生氣了,手將桌子拍的砰砰響,“你少在這裡偷換概念!清清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說爭取就爭取來的!清清這麼好一個孩子,以後肯定會娶妻生子,你要是敢亂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程弋卻仍舊不退步,隻道:“這件事除非我死,否則我是不可能會讓步的。”
說完他就起身回了房間,留下程母在客廳氣的腦瓜嗡嗡的,靜靜坐了好一會,她也回了主臥,關上門開始給程父打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無法無天了,什麼事都敢做!”
程父:啊???
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但順毛已經成了習慣,“出什麼事了老婆,程弋又惹你生氣了,等我回去收拾他?彆生氣,等會下班回家給你帶你最愛的那家店的小蛋糕。”
程母秒被轉移視線,“要芒果味的。”
程父連聲應是。
程母重新開始指控,“程弋那混小子現在真是無法無天了,清清救了他,結果他竟然背地裡對人家抱有那種心思,真是,真是——”
程母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最後隻道:“不說我們,阿姝和江聿也不會任由他為所欲為的,你最好讓他早點死心,不然鬨到明麵上大家都不好看。”
程父沉默了一會,應了聲好。
程母這才掛斷了電話,盤算著晚上要吃點什麼。
都過去一年了,清清那張小臉瘦的越發厲害,身上也沒多少肉,要給他好好補補。
隻是很快,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不對啊,那個混賬對清清目的不純,他怎麼能讓清清和那個混賬睡在一個房間呢,這不是把狼和羊圈在一起了嗎?!
這樣想著,她坐不住了,起身出了房間穿過走廊來到另一邊,敲響了程弋的房門。
很快,程弋過來開門,身上隻穿了件貼身黑色背心,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和隱隱約約的胸肌輪廓。他身體卡在門和門框中間,將房間裡的場景擋的嚴嚴實實的,“有事?他剛睡著。”
程母皺了皺眉,卻還是壓低了聲音,“你穿的這是什麼樣子,傷風敗俗!”
程弋顯然有些無奈,卻還是出了房間,反手將房門輕輕帶上,“媽,大街上穿背心的多的是,再說了,我這是在自己家,自己房間。”
程母依舊不滿意,“房間裡還有清清呢,你還有沒有個當哥哥的樣子。”
程弋麵無表情:“我穿背心就不能當哥哥了嗎?”
程母說不過他乾脆跳過了這個話題,“我來是要說另一件事的,你不能和清清睡在一個房間。”
程弋皺了皺眉,“為什麼?”
程母冷哼,“萬一你對清清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怎麼辦,我怎麼和你宴姨和江叔交代。”
程弋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媽,我不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