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衛兵將頭死死低下去,終於視死如歸的開口:“遇難者有兩個路過的百姓,帥府的司機和兩個衛兵,還有……還有……”
堯司聽出來不對勁了,“老子府上的司機怎麼會在這,誰來了?”
片刻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英俊的麵容猛地猙獰了起來,聲音也微不可聞的顫抖了幾分,“說,剩下的那個遇難者是誰?”
衛兵抬起頭,對上他凜冽的目光,深呼吸一口氣,牙齒顫抖著磕碰到一塊,“還有一個是……是帥府宴夫人。”
堯司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整個人仿佛傻了一樣,目光也茫然了起來,像是耳朵接收到了信息,大腦卻根本做不出相應的分析。
大概半分鐘後,他將手槍彆在腰間,轉身出了門,衛兵明顯感受到自己身邊一陣風掠過。
堯司從一開始的走很快變成跑,大步狂奔,朝著前方人群聚集的方向衝去。
宴清被動的跟在他身旁,像是被鎖定在他周身十米範圍內了一樣。
“堯司,堯司……能聽見我說話嗎?”
喊了好半天,嗓子都要啞了,堯司卻仍舊沒有半分反應,隻是目眥欲裂的扒開人群,隨後目光定格在廢墟中的那一片熟悉的衣角上。
再繼續看,隻有血肉模糊的一團。
這件衣服前幾天還穿在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人身上。
他突然感到一陣乾嘔,他慢慢弓起背,隻覺得胸腔裡的那顆心在不斷進緊縮,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旁的親兵似乎是怕他想不開,強忍著悲痛開口說:“帥爺,您節哀,您一定要冷靜下來,隻有這樣才能為宴夫人報仇啊!”
好半晌,堯司才慢慢直起腰,卻像是沒站穩,踉蹌著往後退了半步。
一旁的親兵連忙扶住他,正要再開口勸說幾句,卻見他們少帥抬起頭,一張英俊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隻有一雙眼紅的幾欲滴血。
他十足冷靜道:“遇難者的家屬都在嗎?”
有幾個抹著眼淚的婦女領著孩子從人群中擠了進來,一個沒控製好情緒,當場趴在一片廢墟上開始哭嚎,“老李啊,你就這麼走了,丟下我和孩子可怎麼活呀?”
一旁圍觀的人立刻將她拉起來,小聲勸說道:“少帥在呢,彆哭了。”
死的不光有他家男人,還有少帥的枕邊人,女人也知道厲害,勉強忍住悲痛,顫抖著拉過孩子,身體卻控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堯司目光緩緩落到她身上,片刻後又移開,隨後彎腰蹲下身,輕輕將那團血肉模糊的焦黑身體抱在懷中,圍觀的眾人看著他這一舉動頓時鴉雀無聲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堯司鬆開了懷中早已失去生息的身體,慢慢直起腰,站起身,“來人。”
“屬下在。”
“今日遇難的這些人,”話說到一半,他停頓了下,幾秒鐘後才嗓音喑啞的繼續:“全部厚葬,按人頭算,每個人撫恤金兩百元。”
兩百在當時算的上是一筆巨款了,衛兵猶豫了一瞬,很快應聲,“是。”
堯司深呼吸了一口氣,又道:“徹查今日之事,務必要揪出奸細。”
“是!”
宴清已經徹底躺平了,這和之前的情況一點都不一樣,堯司根本聽不見他說話,他真的變成了個和他不在同一維度的阿飄。
完了,難不成人帶不回去了?
他在半空中無聊的翻了個身,看著身邊的男人滿臉茫然的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
床上還有他今天中午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睡衣,一旁的架子上也搭著他常穿的衣服,床頭櫃上還有拆了口的零嘴,一切的一切都彰顯著他的存在。
空蕩無人的房間裡,堯司終於不用再強裝鎮定,難受的弓起了背,失力般的跪了下去,情緒瞬間決堤。
宴清看著他抱著自己的衣服哭,不由自主的跟著難受了起來,一人一鬼對著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個沒完。
哭了不知道多久,宴清覺得自己身為鬼都要窒息了,不免抬頭看向一旁的男人,果不其然,他的雙眼通紅,整個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宴清又忍不住想給他擦眼淚,“你彆哭啊,你快點想起來,你想起來我們就能回去了。”
他的手卻直接穿透了堯司。
忘了,他現在是鬼,根本觸碰不到他。
宴清悻悻的收回手,費儘心思想著解決方式。
過了一會,他眼睛猛地亮了一下。
他記得剛開始被係統忽悠著重新返回任務世界時敲詐了他好多獎勵,其中就有一道免死金牌,可以無差彆免疫一次致命傷害。
這不是剛剛好嗎。
係統說的是回到現實世界可以無差彆免疫一次致命傷害,用到小世界似乎有點浪費,但眼下看堯司傷心成這樣,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宴清正襟危坐起來,試探著這道免死金牌用法。
他在心裡默念了兩遍,滿懷希望的睜開眼,又失望的閉上了。
自己仍舊是半透明的,沒有一點變化。
他又嘗試了許多其他辦法,不知道哪個奏效了,一道金光突然閃過,他原本透明的身軀竟然開始慢慢凝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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