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
明明是來找這個女人報仇的啊!
如果不是因為這女人的父母,他母親蘇珂怎會留下那樣幾句話,便毅然決然地選擇用跳樓這樣慘烈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獨留下他一個人生活?
這麼多年來原笠一直以為,當年是阮家的親戚看見了蘇珂的報道,一直逼迫她改口,甚至拿自己的性命來威脅,才會導致她最終選擇跳樓。
想到這裡,他眼神逐漸清明,反問藺千鈺:“你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母親?若不是當年你家親戚一直逼迫,她怎麼會死?”
“我家的…親戚?”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言語太過於滑稽,藺千鈺本不想在這種場合笑出聲的。
她“嗬嗬”笑了兩聲,仿佛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我家親戚?哈哈哈…你說是我們逼迫你母親跳的樓?”
她的反應太誇張,讓原笠突然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藺千鈺走上前,伸手用力一把將原笠整個人抵至斑駁的牆麵上,一字一句道:“爸媽死後,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便隻剩下了姑姑。”
“…請問,我姑姑一家要怎麼逼迫你母親跳樓?是我那位身高不足一米七的姑父,還是當年正在上小學的堂弟?抑或是,我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姑?”
“咳咳…為什麼不可能?我母親隻有一個人,可你們有四個!”原笠斷斷續續爭辯著。
藺千鈺冷笑,“當年因為受太大刺激,我在醫院躺了足足半個月才出院。我姑姑因為情緒激動,暈倒後剛醒過來,就要因為你母親無憑無據的報道,沒日沒夜接受調查。”
她慢慢加重手上的力道,“還有我姑父,為了躲避那些記者的糾纏,帶著堂弟逃回了他爸媽老家,躲了好久才回來,堂弟也因此休學了一段時間。”
原笠聽到這裡,不知是因為脖子上的痛意,還是因為藺千鈺說的話,臉色一下變得極度慘白。
“難怪呢…”藺千鈺鬆開禁錮對方的手,像是突然明白道:“…我都還沒找上你,你卻先倒打一耙。原來你和你母親一樣,喜歡胡亂冤枉彆人。”
“你…你什麼意思?”原笠有些慌張地後退幾步,背靠著腐朽的門板,“還有,你有什麼資格批評我母親!”
“我什麼意思?”藺千鈺突然放聲大笑,笑聲有些癲狂,“你早就查到當年的新聞報道裡,站在你母親身邊打了馬賽克的小女孩,就是蘭鈴吧?”
“那又怎麼樣?”他緊張地回了句。
藺千鈺從容地搖著頭,開口:“不怎麼樣。但你們既然選擇合作,可否不要露出這麼多的破綻?你說我發現了,是管…還是不管呢?”
靠在門板上的男人,臉色鐵青。
藺千鈺卻笑得越發燦爛,眼底折射著細碎的光點。
而此時在原笠眼裡,對方過於豔麗的笑,就像是一道道寒氣刺入他的五臟六腑,令他瞬間移開了目光。
“你同蘭鈴裡應外合,一個在前方搞事情,一個在暗處善後,中途還拖了個搞不清狀況的成景進來。”
盯著對方慌亂的目光,她收起了笑容,麵無表情諷刺道:“這麼大的陣仗,卻連我的一點皮毛都沒傷到,你們自己倒是損了一員大將,生氣不?”
??鈺俺就愛單打獨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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