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榮負傷後小哈士奇又迎來了無聊的養傷時間,狼崽們都被帶去訓練,今年這批狼崽們將迎來化形,所以訓練量慢慢加大,但也隻是每天一會兒的訓練,大多數時間還是自由撒歡的時間。
小哈士奇無聊地趴在自家木棚裡,本來圍觀小夥伴們訓練,但她已經被誤傷了好幾次,乾脆回到家裡趴著休息。
小哈士奇已經無聊到數著自己的腳趾頭玩,每次數著數著就開始亂說,反正到最後都會亂。
木板的牆壁上布滿了她的牙印,連充當門簾的獸皮下端都缺了角,這都是她無聊之下的傑作。
“黑牙——”
小哈士奇拖長著聲音呼喚,懶到都不願意起身,就這麼在地上匍匐前進,濕漉漉的鼻頭記在獸皮簾下,一個腫臉腦袋從下麵鑽出來。
正在外麵磨骨針的黑牙小小一隻卻四肢靈活,對她的叫魂聲習以為常。
“你乖乖地養傷,首領和狩獵隊又出門打獵了,采集隊也出部落了,你不許往打巫醫的草藥棚主意。”
黑牙的父親是狩獵隊成員,母親是采集隊的,他訓練完回家也是一隻狼待著,乾脆過來看著小哈士奇。
她一看就不是會受傷就安分的主。
小哈士奇的耳朵立刻耷拉下來,像是兩片蔫巴的樹葉,故意轉身用屁股對著外麵,尾巴還“啪啪”作響地用力打著地上發泄她的不滿。
黑牙隻能看到她毛茸茸的蓬鬆大尾巴,以及同樣塗抹了草藥的花屁股,小小的黑牙已經感受到什麼叫做無語。
幼稚。
“尾巴彆太用力。”黑牙還不忘提醒。
這話簡直是對哈士奇大王的蔑視,小哈士奇作對似的啪啪甩了兩下更響的。
然後真感覺尾巴有點疼,默默調整甩尾巴的力度,直到最後變成正常的搖晃。
忽然,牆角一塊顏色略深的木板吸引了小哈士奇的注意,旁邊還有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啃過的痕跡,鼻翼翕動,犬齒不自覺地發癢。
糟糕,她又想拆家了。
克製了不到三秒,小哈士奇心想,反正已經啃過了,再啃幾口應該沒關係吧?
全部落的獸人都知道她管不住嘴,再管不住一次也很正常?
父親把她一隻哈士奇丟在家裡,就應該預料到被拆家的後果。
父親難道還能打死她?
很快,小哈士奇的腦袋裡就給自己找到了充足的理由。
第一口啃下去還有點像是小心翼翼的磨牙試探,等第二口就逐漸放肆,第五口徹底瘋狂,沒一會兒黑牙就聽見裡麵傳來巨大的落地聲,立刻放下手裡快磨完的骨針進去,一眼就看到通透的木板牆。
一束陽光照進來,木棚裡滿地的木屑看得清清楚楚。
小哈士奇愣住了,透過這個能容納她通過的小洞,腦子裡反正就是不願意按照正常的來,試探性地伸出爪子扒拉,然後直接一腦袋鑽出去。
尾巴還在瘋狂甩動。
黑牙頓時顧不上如何向狼王交代,看著被卡住半截身體的小哈士奇立刻上去幫忙,想要扯著她的後腿把她拔出來,但小哈士奇卻不願意。
“黑牙,我要出去玩。”
黑牙隻覺得滿頭黑線:“你要出門玩走門啊,首領又沒有給你禁足。”
非得鑽這個為難她的洞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