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本來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等林觀複變成小哈士奇的模樣真的能用鼻子嗅出不同草藥的味道時,他突然來了興致。
結果就是化形的狼崽們都在刻苦訓練,要麼就是幫忙跟著采集隊出門采集,她則是被月痕扣留在草藥棚辨彆草藥。
“呸呸呸”
小哈士奇實在受不了嘴裡的苦味,她不知道吃到了一株什麼草藥,哭得她變為人形大口大口喝水都壓不下嘴裡苦澀的味道。
“好苦啊,巫醫以前就是用這些苦根作弄我們。”
月痕笑嗬嗬的,或許是林觀複讓他看到了希望:“那你記住這個味道,這是用來解熱下火的,如果部落裡有人發熱,或者是淋了雨受了寒,可以用苦根熬水來預防。儘量要熬得味道弄一點才有效,這樣一個陶罐的水要熬到這裡的位置才有效。”
林觀複一臉不情願,但腦袋卻乖乖的湊過去,而且還拿著一塊獸皮記著什麼。
月痕好奇地看過來:“你在記什麼?”
林觀複:“當然是記苦根要怎麼熬藥啊,大概就是五份水熬成一份水,又不是誰都有巫醫的陶罐,我也不是每一樣都能記住。”
狼族有自己的圖騰,但文字很少。
月痕:“你下次看還能看懂?”
林觀複傻眼:“我寫的怎麼會看不懂。”
月痕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點點頭很是滿意:“既然你能記住,那今天再學三種草藥。”
小哈士奇一臉絕望,沒想到聰明換來的是更多的期盼和壓力。
等到她從草藥棚離開,絨尾他們也已經回來,鼻子嗅了嗅,混雜的味道刺激得絨尾打了個噴嚏。
“小哈,你身上的味道好多啊,還苦苦的。”
林觀複耷拉著腦袋:“彆靠近我,我今天在巫醫那學習的是苦根。”
一群都被喂過苦藥的幼崽表情統一皺巴巴的,顯然都回憶起來那股讓狼撕心裂肺的味道,連黑牙都不能免俗,看向她的眼神充滿同情。
絨尾還是爆炸的發量被她阿母綁起來,雖然依舊爆炸,但起碼沒有遮擋住她眼前的視線,安慰小夥伴道:“沒關係的,以後你就能給其他人喝苦苦的藥。”
黑牙:“……絨尾,藥不能隨便給大家喝。”
絨尾吐了吐舌頭:“我知道啊,但等到冬季和雨季,巫醫都會熬的,誰要出去就要喝苦藥。”
林觀複勉強收拾好心情:“我想到部落外麵走走,你們要去嗎?”
絨尾搖搖頭:“阿母今天要給我全身洗一遍。”
平日裡敷衍的洗顯然已經快到了母狼的忍耐底線。
黑牙酷酷地說:“我陪你。”
林觀複提著她的專屬小獸皮袋和黑牙去了部落外麵,中途撞見巡邏的獸人還被叮囑不要離開得太遠。
黑牙保持著獸形,林觀複現在都不樂意在小夥伴麵前變獸形了,像是個小手辦似的,再過段時間,黑牙他們的體型都能馱著她走了。
黑牙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見她不知不覺要離開能走的安全範圍,提醒道:“小哈,我們不能再往外麵走了。”
林觀複回過神來:“那黑牙,我去看看有沒有需要的草藥。”
黑牙則是在周圍逛逛能不能單獨捕獵,他答應出門一方麵是陪小夥伴,另一方麵則是捕獵的心蠢蠢欲動。
林觀複努力辨彆地上的是可用的草藥還是純粹的雜草,果然草藥並不是一抓一大把,她蹲下來小心地尋覓,更多是利用鼻子的嗅覺,但找到的草藥連獸皮袋底都填不滿。
兩小隻本來相安無事,但林觀複好不容易采摘到一些草藥,剛一抬頭就看到了一隻雪貂。
她眼睛微微眯起,和雪貂對視上,對方不跑反而衝著她笑得挑釁。
林觀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