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觀複很快沒有多餘的心情操心外麵流浪的小雪貂,部落裡出現了鹽荒。
獸人的鼻子比眼睛更先察覺到不對勁,本來這段時日部落都在為過冬的糧食做準備,連剛剛化形的幼崽們都在出力,但就在這個緊要關頭,一股腐爛的惡臭味彌漫在儲存肉乾的山洞裡。
林觀複被熏得從哈士奇變成人形,還不忘用獸皮裹住鼻子,探頭探腦地去圍觀山洞,湊近了味道更加惡臭,腐爛發酵的味道粗暴地捅進她的鼻孔,林觀複一個噴嚏帶動著身體,腦袋“咚”地一下撞上湊過來的絨尾下巴。
“月神在上,我差點咬到舌頭。”絨尾捂著嘴後腿,“小哈,你的腦袋是石頭做的嗎?”
林觀複暫時沒空回答,隻能用眼神示意抱歉,她試圖驅散縈繞在鼻尖的腐臭味,可惜什麼都是徒勞。
很快,部落的獸人在這股沒有辦法忽略的臭味攻擊下,知道有一批醃肉變質了。
更壞的消息是,部落裡的鹽不夠了。
林觀複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戳了戳火塘邊爛掉的肉塊,幸虧這會兒沒有獸人因為節儉撿回去吃,但為了以防萬一,部落決定集中銷毀。
多看一眼都能惡心吐的腐爛肉塊,林觀複本能地後退好幾步,還差點踩到月痕配備的藥水裡,然後被抓了壯丁幫忙配備清潔山洞的藥水。
一批肉腐爛並不是帶來單獨的壞效應,而是一連串的。
肉腐爛變質如果隻是犧牲這一批肉,對於狼族而言還不算太嚴重,但缺鹽卻像是大山壓在他們身上,而且山洞也不能再用,幸虧往年還有備份的山洞可用。
狩獵隊那邊最先有反應,狩獵隊的獸人每日需要補充身體所需的鹽分,但缺鹽這件事其實已經持續了十多天,光靠生肉裡麵的鹽分有些不夠,而且冬季的食物準備越發艱難。
林觀複看著大狼們凝重的表情,她的耳朵也慢慢貼平在腦袋上。
她知道鹽荒,或許是獸人的身體構造獨特,對鹽的依賴更加嚴重,尤其是幼崽甚至會因為缺鹽抽搐而死。
蒼刃帶著大狼們商量對策,決定隻能派出一支隊伍去換鹽。
但本來冬季的人手就不充裕,還要分一支隊伍出來出遠門,無論是留在部落的獸人,還是出遠門的獸人所要麵臨的風險都會增加。
就算幸運的把鹽換回來,耽擱的時間也補不回來,離月影部落換鹽的部落最近都要走十天,來回二十天基本已經快冬季了。
林觀複垂著尾巴,部落裡的氣氛並不好,采集隊更是比以往更要早出晚歸,每天離部落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林觀複在部落外麵漫無目的地走著想要找到解決的辦法,某隻雪貂又冒了出來。
雪貂這次挑釁卻隻看到一隻垂頭喪氣的哈士奇,想到被投喂的幾根肉乾,還是湊了過來:“你怎麼了?”
林觀複看著雪貂,習慣性地一撈把雪貂墊在下巴下麵:“你說哪裡能換到鹽?”
雪貂隻覺得剛剛的同情簡直是喂了狗,哦,還真是喂了狗。
他努力掙紮,但力氣根本比不上哈士奇,黑色豆豆眼裡都是絕望和後悔。
林觀複爪子突然鬆懈,雪貂趁機逃出生天,還沒等他張嘴,哈士奇已經興高采烈地問他:“小雪貂,你還記得上次我們掉進的岩縫在哪個位置嗎?”
雪貂炸毛:“我有名字,彆叫我小雪貂。”
雪貂就雪貂,還非得加一個小字。
林觀複反省了三秒,然後問:“那你叫什麼名字?”
雪貂不情不願地回答:“雪穀。”
林觀複一臉正經:“好,我知道了。那小雪貂,你可以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嗎?”
上次是誤打誤撞追雪穀才掉進去的,她要去找倒是能找到,隻不過得費點時間。
雪穀:“……你”
“記得。你要乾什麼?”
林觀複隻是突然想起來那天追雪貂掉進岩峰舔到的石頭,當時覺得又苦又澀,但其實是有些像鹽石的。
但她不確定,也不敢拿一個沒有把握的希望去煩父親,他現在已經很忙了。
林觀複伸出爪爪到雪穀麵前:“雪穀,你要不要加入我們部落?不說彆的,快到冬季了,你一個都沒化形的小獸人在外麵很危險的。”
雪穀不是不心動,隻不過看著什麼都擺在臉上的哈士奇,他懷疑地問:“你要我做什麼?”
哈士奇一臉純真,這是她犯錯或是心虛時常見的表情:“晚上幫我帶個路?”
“……”
雪穀轉身就要離開,但發現身後的哈士奇已經撲過來,然後在他目瞪口呆中開始在地上打滾耍賴,嘴裡還一個勁的嚷嚷。
“哎吆,我好難過啊,小雪貂居然連這麼點忙都不幫我。”
“嗷嗷嗷,我就是一隻交不到朋友的哈士奇。”
“汪汪汪,我隻是想要晚上去看看岩峰而已都沒有雪貂幫我。”
雪穀流浪但還是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獸人,實在是超出他的底線,一言難儘道:“你還要臉嗎?”
正在打滾的哈士奇一秒端正,還抬起一隻前爪爪陶醉地摸了摸臉:“當然要啊,我可是我們部落最漂亮的哈士奇。”
“……”雪穀甘拜下風,據他所知,月影部落就隻有她一隻狗,附近幾個部落也湊不出來第二隻哈士奇,“算了算了,被逮住你彆哭。”
反正大晚上偷溜出來被逮住的話,也不是他要受罰。
哈士奇瑟縮了一下,但轉瞬理直氣壯起來。
罰就罰,難不成能罰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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